瞧著未來的嶽父隻能鬆口,而自己也終於能娶心上人認為妻,朱悠然簡直高興的不能自己。但是一旁的容應晟就沒有那麼高興了。
他本是打算著把容羽青嫁給其他有權有勢的大臣之子,不僅能與人家結親,更是能增添自己裏的勢力。而朱悠然不過就是一個富商的兒子,根本就不能對他在朝堂之上有任何的幫助。何況他剛一上任就把自己看中的有著不少油水可以撈的職位奪了去。想要自己對這個女婿滿意,當真是不可能。但是皇上下旨,自己又不能不去遵守。
容應晟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然而此時皇帝下令退朝,其他的大臣紛紛前來祝賀,容應晟也隻能苦撐著笑臉。
“容大人,恭喜恭喜啊。”
“容大人的女婿可謂是前途無量!”
“容大人,恭喜恭喜......”
瞧著這些大臣,容應晟別提心裏又鬱悶了。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荊玄,倒是能理解容應晟的心情。之前他來找自己幫忙,索求賑災的職位,自己不能不熱的把它搪塞了回去。估計,若是他前去,這賑災的銀子大半都落入他的私囊之中了吧。這容應晟家財萬貫,不少都應該是貪汙受賄所得。
念至此,荊玄對容應晟更是多了一分的厭惡,隻不過是念著她是容筱熙的父親罷了。
筱熙,熙兒他心心念念,暗生情愫的姑娘
荊玄忽的就陷入了沉思,她一直對他保有一份警惕和距離,好像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想到這裏,令荊玄不禁眉頭緊鎖。
在一旁也忙著被祝賀的朱悠然瞧見了幫了自己大忙的荊玄站在一旁,眉頭皺起,似是想到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樣。於是朱悠然便從人群之中逃離出來,搶上前來怕了拍荊玄的肩,“殿下,想什麼呢?感覺你好像並不開心。”
荊玄這才回過神來,想著好友如此喜事,自己也並不應該繼續想這些有的沒的,於是便笑著說:“恭喜啦,朱兄,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朱悠然瞧著荊玄口是心非的樣子,不禁謝絕了那些個邀請他去做客的達人們,和荊玄一起走出大殿,瞧著周圍沒什麼人,便小心翼翼地跟荊玄說:“嘿!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說罷,還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
荊玄也不禁一愣,隨即也微微一笑:
“哦,那朱兄不妨說來聽聽?”
朱悠然瞧他不可置否的樣子,倒也是沒生氣。
“殿下,您可不要小看我,我猜,你突然不開心,是想到了容應晟和他的女兒,容家的大小姐,容筱熙吧。”
聽到朱悠然這麼說,荊玄倒想是被戳破了心思,麵色微紅。荊玄平日裏再如何沉穩成熟,確也是十八歲的少年郎,被這般說出心思,還是被好友這般說,也是會不好意思的,便有些靦腆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殿下啊,正所謂,紙永遠包不住火,何況我與您什麼關係?你對容筱熙的心思,我可瞧得一清二楚,不過這事說來,比我的更加棘手。”朱悠然半開玩笑的說,隨即表情又有點嚴肅。
荊玄倒也沒有細究朱悠然這些話,不過他倒是對朱悠然所說的後半句十分的在意。
“此話怎講?”
朱悠然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倒也不加避諱的說出來。
“容應晟,我的嶽父看不上我,若沒有皇上賜婚,他自然不會把容羽青嫁於我,而你不同,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兒子,五皇子尹王爺,若是你。他必然會求之不得。”
朱悠然頓了頓,荊玄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繼續說。”
朱悠然倒是繼續解釋下去:“但是,若你求了,以後必然要對容應晟的話斟酌一番,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裏都清楚。他上次找你,不過是為了賑災這差事,可若要仔細說來,又哪裏會有這麼簡單!這些你我都明白,便不多說了。”他是富商少爺,對這方麵自然也是看得十分透徹明了了。
“我深知你的性子,那容應晟又的趨炎附勢、事故精明何嚐不是寫在臉上的呢?但就是這樣,您又不可能對容應晟有求必應,那時,又該如何呢?”朱悠然歎了口氣,他不信這事荊玄沒有想過,這處理起來,當真是不容易啊。
“殿下,您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先回府籌備我的婚事去了,如今拿了聖旨,便是定下了,稍後我還得去容府提親呢。”朱悠然瞧著荊玄的樣子,倒也不好再說什麼,歎了口氣,準備告辭。
“等等,我和你一起吧。以防一會兒你又受到什麼刁難。”荊玄想的是很周到。容應晟對朱悠然的態度可想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