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了前世的教訓,這輩子她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與荊玄的感情糾葛裏麵了,與其日後痛苦難忍,還不如現在就別開始,省的多生出禍端,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熙兒你可在裏麵?”荊玄衝著門說道。
容筱熙坐在房間裏麵沒有一點兒想要給門外的人開門的跡象。
聽到裏麵沒有一點動靜,荊玄便又衝門裏麵說到:“熙兒,我是荊玄,你給我開一下門吧。”
裏麵依舊是沒有一點動靜。
荊玄有一些按耐不住了,便打算直接推門而入,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住了。
“殿下,您請回吧。”容筱熙依舊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麵。
荊玄聽到容筱熙的話,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才說道:“熙兒,我今日上午才到渝京,不敢有分毫怠慢,便去向父皇述職了,待得交了差事,連忙推拒了父皇的留意,便匆匆去容府尋你,卻發覺你並不在府中,我這才想起來,一般這時你大抵是在這善德堂的,便又馬不停蹄趕了來這才耽誤了點時間的”
他明知道容筱熙不是這般意思,但還是忍不住解釋道。荊玄寧願容筱熙叫他回去,隻是因為他回來並沒有即刻來見她,她才鬧這種小脾氣!
“殿下,我當然知道你要以公事為大,但你究竟會不會來尋我又與我有何幹係?這渝京如此之大,若是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都向他解釋一番,豈不是費力的緊?”容筱熙揚聲道,聲音聽起來更是冷淡,連帶著那麼一些表麵的客氣和敷衍都懶得帶上一點,每一句話都仿佛一根帶刺的杜鵑花,叫荊玄握在手中,紮地自己手心生疼。而這些話落在他耳中,卻更是叫他心生涼意。
“熙兒,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或許是有什麼誤會,你讓我進去,我們解釋清楚好不好?”荊玄有些急了,他又拉了拉門,那門被鎖的嚴嚴實實,被他幾番拉拽,卻連一個縫隙都沒出現。
“我們之間什麼誤會也沒有,殿下不必多說了。”容筱熙的聲音冷淡至極,像是完全對門外的男子沒有感情一般。可其實她何嚐不想給荊玄開門,何嚐不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你,何嚐不想用今世的愛情彌補上一世的悔恨。可她不能,在上一世她受盡了屈辱和陷害,她至今都忘不掉自己沒了孩子的痛苦,她更忘不掉她被荊玄休掉讓她住進柴房的羞辱。是,她承認,她不可能做到完全對門外的那個男人沒有情感,她是對他存有一絲留戀,可那一絲絲的留戀終究也是抵不過她想要報仇的念想。
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是老天垂憐她,她絕不能放棄這次機會,她要把上一世傷害過她的人給予她的傷痛,這一世要十倍百倍的還到他們身上,更重要的是,要保護母親和弟弟,這一次,她容筱熙不會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了。
“熙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在躲什麼啊?”沉浸在對前一世回憶中的容筱熙被荊玄的呼喊聲打斷。
她走到窗子旁,悄悄的打開一點,透過一點縫隙她看見荊玄站在門外,神情很堅定,她立馬關上窗子,不再去看他,她怕自己再看他一眼的話,就會心軟。
荊玄的感覺很敏銳,他當然發現容筱熙打開窗戶看他了,她對自己定是有感情的,荊玄可以確定,但為什麼她偏偏要這般對自己。荊玄想不通,但此時此刻他隻想要解釋清楚,也叫容筱熙寬心才是。荊玄下定決心,就又向門裏輕輕說道:“熙兒,我知你在看我,我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我之間定是有什麼的,但是我並沒有察覺到,這才惹了你反感,對不對?打開門,我們說清楚,好不好?”
容筱熙後悔剛才看他了,她忘了荊玄在戰場廝殺這麼多年,感覺一定很敏銳,自己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讓他以為自己心軟了呢,她明明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啊!
“殿下,您別自己亂想了,我們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您請回吧,您一個人站在門外,這般叫我一個姑娘家開門,與你解釋清楚,叫旁人聽來定是要起疑心的,這也不合禮數我們之間不過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相視一笑便罷了,你又何苦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