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經過水災之後,雖有荊玄等人的及時賑災,緩解了災民泛濫的慘景,然而,由於水災過後,昆蟲和老鼠泛濫,剛剛經曆過一劫的江北又十分不幸的成為了傳染病的重災區。
幾天之內,整個江北幾乎成了人間地獄般,無數的災民患上此症,不治身亡。更有數以萬計的災民逃出此地,紛紛前往京城逃難。
當消息傳到皇帝荊浤耳朵裏的時候,各地方的災民已經數不勝數,情況依然十分的危急了。皇帝當朝震怒,荊玄在殿下也是十分的痛心。
於是他主動請命:“父皇,都是兒臣辦事不利,想著賑災已經到位,卻不曾想水災過後會引發如此大規模的傳染病,如今難民死傷無數,兒臣請命,前去江北,救治災民。”
瞧著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如此,皇帝自然不忍心,那江北如今已是難民遍地,疾病大肆傳染,他怎麼舍得讓荊玄前去冒險呢?
皇帝深思熟慮一番,自然還是沒舍得讓荊玄前往。“如今疾病遍布,又有無數的難民湧入京城,京城內部自然有許多的事情處理,你且暫時留在這裏,替我排憂解難。”
容應晟站在一旁,想著這苦差事讓尹王領了去正好,隻怕不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身邊的大臣也都紛紛的低下了頭,根本就沒有敢上前請命前往的人。
“容愛卿,此事就交予你去辦理吧,你的能力我放心。”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容應晟擦了擦冷汗,自然是上前來領命。“陛下放心,臣自當盡心竭力,絕不辜負陛下的重托。”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容愛卿,此事係萬千的災民性命於你一身。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容應晟不知在心裏罵了這皇帝多少遍,您倒是愛民如子,怎麼不叫你的兒子去,偏偏要我去那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地方。
荊玄聞此,也不禁擔心起來。
這容應晟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心裏自然清楚。貪生怕死,貪財好色,讓他去做什麼賑災能夠有油水撈去的地方,他自然會滿心愉悅。
多日前要是讓他去江北,他自然是滿心歡喜,不過今非昔比,現在派他前往,不過是枉顧了那些百姓的性命。這容應晟,又哪裏會把災民們的性命放在心上?隻怕是對他們的疫病唯恐不及吧。
這可如何是好?荊玄心裏十分的焦急。
一旁的太子荊楚瞧著荊玄的樣子,不由得想推波助瀾,讓著礙眼的荊玄去江北也好,保不準就
於是,他便上前開口:“父皇,兒臣瞧著五弟倒十分想為父皇分憂,而他上次做的賑災完成得也非常好,不如此次,也允了他一同前去的心願吧。”
皇帝荊浤一聽,不覺對這個兒子生出幾絲嫌惡,這還是那個賢良的太子嗎?竟然主動要讓自己的親弟弟陷於危險之地。
荊泰看著皇帝荊浤的臉色不大好看,便也上前解圍:“太子,父皇已然做了決定,你又何必再想著改變呢,何況我相信容大人的能力,必不會讓父皇失望的。”
容應晟一聽,自然也是趕緊接話。“三皇子謬讚了,微臣不過盡自己的本分。尹王殿下能力非凡,哪裏去的那麼遙遠的的地方,自然還是留在京中為陛下分憂為好。”
皇帝一看這樣的架勢,倒也是放下了對太子的不滿。“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退朝吧。”
“哥哥,你今日為何如此?”荊玄十分不理解自家親哥哥今日的言行。
“荊玄,你是我的親弟弟,我素來對你嚴厲,也隻是為了保護你。這次之事,做好非常不易,若是做不好,不僅會傷害自己的性命,也會連累到母妃,你總是要為她著想一二的。”
荊泰看著弟弟一臉的大義淩然,卻也是十分的欣慰。
“荊玄,我知道你的心思,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荊泰說完,便也走了。
荊玄自然是不敢反駁兄長的意思,也就默默回府了。
容應晟一下朝,心裏自然是非常不痛快。他那般愛惜性命之人,如今卻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教他如何接受得了。但君命在身,由不得他不去。
於是他即刻前往太醫署,選了幾位太醫,容他們回家收拾一下行裝,自己也隨即回府打理一下事務。此事萬分危急,他也不敢做過多的耽擱。
回府大略的做了一下安排,他收拾了行囊便也很快上了路。
容筱熙原本想著能夠在容應晟臨走之前見上容應晟一麵,卻不巧,容應晟離府時他正巧去了善德堂,並未來得及把一些注意情況告訴容應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