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聲嘶力竭的對著秦昊嘶吼,卻又突然頹然的一屁股摔在地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怎麼會這樣的。如果不是我喜歡上你,我舍不得離開你,我早就應該答應他們的條件,帶著媽媽遠走高飛。可我偏偏要找借口留下,什麼我要有職業操守,什麼你不說讓我走我就不走。都是見鬼的話,都是我鬼迷心竅。”說著她又開始哭起來:“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現在我隻想帶著我媽媽離開這裏,我答應過她的,我們要離開這裏的。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不讓任何人找到我們,好不好,好不好?”
說著梁子衿就跪在地上,開始給秦昊磕頭。那種絕望的模樣,瞬間令秦昊的心猶如遭受淩遲一般的難受。他拚命的抑製住內心裏傳來的真真疼痛。才能平靜的將地上的女人拉起來,然後強製的抱在懷中:“你現在應該冷靜下來,接受事實。”
“什麼是事實?”梁子衿突然笑著問她,還留著眼淚的眸子看在秦昊的眼裏,格外的淒涼。
秦昊的唇角微動,出口的話卻又生生的壓製住。最後他隻是微微擰眉,輕輕的撫上她布滿憂傷的眸子:“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讓那些人好過就可以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梁子衿已經在秦昊的懷中睡著。他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床上,然後在仔細的為他蓋上被子。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左右,他靜靜的坐在書房裏,沒有開燈。夜色中那清俊的麵容顯得格外陰冷,仿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正陰測測的看著所有與他為敵的人。
梁子衿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梁媽媽的後事都是秦昊全權幫忙辦理的。不是特別熱鬧,隻是請了與梁子衿相熟關係不錯的人過來。包括她的好閨蜜褚冉。
褚冉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天,梁子衿就經曆了這樣大的變故。梁媽媽會這麼突然的就去世,而現在的梁子衿又昏迷不醒。她突然特別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陪在梁子衿的身邊,怎麼就因為那胡謅的幾句話就真的離開她的身邊,才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這麼多的問題。她又算是她哪門子的朋友、閨蜜。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齊裕璟不知道什麼走到她的身邊,低聲說道。
褚冉疑惑的看向他,然後又頹然的低下頭:“你根本就不懂,你說我怎麼會這麼笨,當時我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離開她。沒有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都是我,都是我的錯。”說著她的眼淚就默然的流了出來。
齊裕璟很少見到別人流淚的樣子,現在見到她這樣,不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你,你別哭。”
“關你什麼事,我就是要哭。”褚冉凶巴巴的瞪了一眼齊裕璟,然後繼續哭的眼淚嘩嘩,大概兩三分鍾之後,又突然醒悟過來驚喜的看向齊裕璟:“你說的對,我不能哭。現在子衿肯定非常的難受,正是需要我陪著的時候。我絕對不能再讓別人欺負她。”說著她拉過齊裕璟的手臂:“走,你開車送我去別墅。”
齊裕璟有一萬種的理由可以拒絕褚冉的要求,但最後他還是點頭答應了。載著她一路就到了別墅,秦昊並不在。這幾天因為梁子衿媽媽的事,還有公司裏梁振澤施壓下來的那些爛事,忙得焦頭爛額。閑下來還要照顧梁子衿,身體就像是個陀螺,公司和別墅兩邊跑。
“子衿。”褚冉一下車就小跑著跑進別墅,朝著主臥室的房間跑去。
柳姐正在細心的給梁子衿擦拭著額頭的傷口,給傷口消毒,順便幫她清洗麵頰。平常這些事都是秦昊做的,今天好像他有事情走得急,就吩咐她來做了。
“子衿還好嗎?”褚冉已經走到門口,見到梁子衿整個人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的模樣,神色愈發擔憂起來。
“不怎麼好。”柳姐搖搖頭,歎息一聲,才又繼續說道“昨天宋醫生又過來檢查了她的身體,額頭上的傷口雖然發言了,但已經抑製住了,因為傷心導致的發燒發熱,現在也都退下去了。可是子衿小姐就是隻這樣躺著,動也不動。宋醫生說子衿小姐這是自己不想醒來,不想麵對外界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昏迷的。”
柳姐說的這些,褚冉當然懂。她知道梁子衿其實很多時候雖然看起來很堅強,但實際上她非常儒弱。隻是表麵上放了很多刺,才讓人看不清她內心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