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酒館, 一名高大俊美的紅衣男人提劍緩步踏入,冷漠視線掃視,全場隨之噤聲。

他的目光停住, 那處, 有一容貌天姿男子, 獨自一人孤酌。

“這麼快就找來了?”季遠溪晃了晃酒杯, 笑道:“還以為要好幾天呢。”

顧厭冷聲威脅:“我勸你對我好一點。”

“我對你不好嗎?”

“嗬, 你說呢?”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對你不夠好。”季遠溪不鹹不淡道,“但我翅膀硬了, 覺得一個人生活比較自在。”

顧厭把劍擺在桌上, 沉重聲響令在場人皆心驚肉跳, 靜默了會, 就在眾人以為會聽到威脅話語時,顧厭緩緩開口:“跟我回去,否則我就自刎於此。”

眾人:“???”

季遠溪看了眼劍,又看了眼顧厭,放下酒杯,徑直離去。

有人起哄:“快去追啊!”

還有人起哄:“有本事你就自刎啊!”

顧厭冷哼一聲,提劍追了出去。

角落, 一名頭戴黑色鬥笠的男子喃喃道:“這二人有點意思。正好最近無聊, 跟上去看看也無妨。”

季遠溪逛進一家布料店, 顧厭在門口抓了一人, 命令他威脅自己。

被叫住的人正好是一名魔修, 看見魔尊正欲行禮, 聽見這句話以為耳朵壞掉了, 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顧厭冷眼一掃,那名魔修渾身一顫,強行打起精神,佯裝不認識,急中生智般露出一臉垂涎:“你長的這麼好看,小爺看上你了!美人,不如跟小爺走吧?”

顧厭道:“你做夢。”

魔修在內心欲哭無淚,膽子幾欲嚇飛,卻仍要裝成一副調戲的惡徒模樣:“拒絕小爺?你這是逼小爺使出強硬手段!”

“敢動我的人?”季遠溪從布料店出來,奪過顧厭的劍打了魔修一下,“他是我的人,趕緊滾!”

魔修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趕緊溜走,“我錯了!我馬上滾!”

顧厭麵上浮現一絲動容,“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

“才不是。”季遠溪把劍扔給他,轉身就走:“純粹不想看見登徒子欺負你而已。”

顧厭跟上去道:“就憑他?你分明就是在意我。”

“……你好煩。”

藏在一旁的男人挑起鬥笠一角,道:“跟過來是個正確選擇……這兩人真有意思。”

季遠溪一臉不耐煩,一路說著“你好煩”、“不要再跟著我了”這種話,腳下生風般朝城外走去。

顧厭一言不發跟在後麵,鬥笠男人悄悄尾隨其後。

出城,人愈發少了下去,兩人越走越快,鬥笠男人不得不加快跟隨的步伐,直到身旁無人,他驟然發現不知何時跟丟了兩人蹤跡。

這時,季遠溪的聲音出現在鬥笠男人身後:“跟蹤好玩嗎?”

鬥笠男人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想逃,匆匆邁出一步,便猶如被定格般,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顧厭出現在鬥笠男人麵前,視線越過他看向後方,“遠溪,如何處置?”

“當然是交給魔尊大人您來處置。”季遠溪道。

魔氣縈繞,鬥笠男人臉色難看,難以置信道:“你就是魔尊!?你!你憑什麼可以繼續當魔尊!?”

“這話問的好生奇怪。”顧厭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這個魔尊能不能繼續當下去,還要經過你的同意,是麼?”

鬥笠男人失聲叫了起來,“你殺了那麼多人,憑什麼還可以高枕無憂的當魔尊!?你這個惡徒,就應該被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