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句話不臉紅嗎?”季遠溪走上前道,“城西最近發生的滅門慘案,凶手是你對吧?你做了什麼?你殺人全家,把鍋甩給魔尊,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臉說出剛才的話!”
鬥笠男人叫道:“不是我幹的!”
“裝蒜有用嗎?”季遠溪道,“你老老實實承認,魔尊大人或許會留你個全屍,若是抵死不認,他一個不高興,你隻能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淒慘下場。”
鬥笠男人愣了一下,旋即瘋魔般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他一邊笑,一邊迅速脫下褲子,露出兩瓣醜陋的屁股蛋子,瘋狂扭動,“你看這個屁股,它好看嗎!?它圓嗎!?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是不是決定愛上我!”
季遠溪:“……”
顧厭:“……”
季遠溪:“我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麼被迫看見這種東西?”
顧厭:“我一生作惡多端,報應終於找上了我。”
季遠溪:“他瘋了吧。”
顧厭:“裝瘋吧。”
季遠溪:“顧貓,快把礙眼的髒東西搞走。”
顧厭:“好。”
下一瞬,世界清淨。
季遠溪歎了口氣,道:“顧貓,我想想別的辦法幫你洗脫冤屈。”
顧厭彎唇一笑,道:“無所謂,這種事太多了。”
“那也不能讓更多的人冤枉你。”
“遠溪,你相信我就好。”
城外有不少溫泉,為了彌補之前在滄海宗未曾共浴的遺憾,顧厭哄了許久,季遠溪終於紅著臉答應一起泡溫泉。
(此處是不能過審的一萬字香豔刺激畫麵)
衣物皆濕,顧厭換上一件白裏衣,一件紅外披。
季遠溪問:“顧貓,我想問很久了……你為什麼隻穿黑白紅的衣服?”
淡素或華麗,都不會超出這三個顏色之外。
顧厭道:“習慣了。”
“習慣?”不說喜歡而說習慣,季遠溪不禁追問:“是怎樣養成的這個習慣?”
“遠溪,我不想說。”
“可我想聽。”
季遠溪眸中閃爍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璀璨光芒,顧厭心意微動,道:“我小時候隻穿黑白二色……”
顧厭隻說一句,季遠溪乖巧的等了一會,問:“後麵呢?”
“遠溪,我不想說。”
“說嘛,我想聽。”
季遠溪抱住顧厭手臂,親昵地蹭了蹭。
緘默片刻,顧厭緩緩開口:“可能是血濺在白衣上很難清理,也可能是紅衣不容易被血弄髒,我不記得了……殺的人太多,便逐漸養成喜穿紅衣的習慣。”
季遠溪怔住。
顧厭勾唇一笑,道:“遠溪,嚇到了嗎?”
“不,不是嚇到。”季遠溪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是心疼。”
顧厭捧起季遠溪的臉,落下一串親吻。
“忘掉過去那些事吧。”季遠溪拿出一件灰色裏衣,讓顧厭穿在最裏麵,道:“你現在有我了。”
他的貓貓一向不會主動出手,都是別人挑釁在先……究竟遭受過多少的惡語相向,經曆過多少的委屈和不平。
所幸的是,如今有他在了。
再有惡語相向,他會幫著懟回去,再有不平事,他會迎上前,將這份委屈不公,努力地攤開抹平。
季遠溪會永遠站在顧厭這邊,一直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