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一的今天,本應該是我的!本來我不應承受這些!
一想到這裏,我對許長生更加痛恨。
我在洗手間裏待了一小會兒再出去,本以為會多少會有些尷尬,卻不曾想當我出去的時候,盛筠已經帶著夏伊娃離場了。
“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尚揚再次見到我,詫異地問道。
“肚子有些難受,在洗手間多待了會兒。”我微笑著,隨手拿起一杯酒對尚揚說,“來,我們再喝。”
我不知不覺又喝了幾杯威士忌,心裏難過的時候很容易醉酒,情緒是放開了,但是頭卻有些昏沉。
尚揚把我扶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很體貼地替我按了按頸肩和太陽穴,然後柔聲問我:“舒貝,要麼我早點送你回去?”
“尚揚,你為人這麼體貼,怎麼還沒有女朋友?”我見他如此溫柔,於是笑著問道。
他微微一笑,看著我說:“我希望能遇到一個一眼就能讓我心動的女人。”
“誰要是有幸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我見他這樣說,於是笑著說道。
“那舒貝你要不要爭取一下?也許你的幸福就是我。”他笑著對我眨了下眼睛,白皙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意。
如果說盛筠是天山頂上常年不化的冰雪,那尚揚或許就是豔陽天裏終日高照的暖陽。經曆過冷,再感受這暖,更讓人覺得倍加溫情。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開來,我拍了拍尚揚的肩膀說,“別鬧了,尚揚,我知道我不是你一眼就心動的女人。”
“你怎麼就知道不……”尚揚話還未說完,我卻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因為就在此時,大堂裏出現了一個令我厭惡至極的身影,使得我已經無暇傾聽尚揚說些什麼。我直愣愣地望著那個身影漸漸逼近,心裏那股強烈的恨意也如沸水一般在心田瞬間沸騰起來!
是許長生這個王八蛋!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大學畢業後,我雖然進了周毅海的公司,但是周毅海知道我和許長生的過節,一直刻意保護我,盡量避免我和許長生出現在同一場合,畢竟我和他現在還不是對手,周毅海怕我明麵上吃虧。
但是該來的終究會來!我知道,不管如何避免,遲早我要麵對這一天!
尚揚覺察出了我的異樣,他隨即也站了起來,拽了拽我的裙擺,小聲問我,“舒貝,你怎麼了?額頭上怎麼都是冷汗?”
“尚揚,你認識他嗎?”我問尚揚。
“你說許伯伯嗎?當然認識,他雖然比我們大一輩,但有時候也很愛和我們這些小輩湊在一起。不過,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到這裏來,可能又找不到許天一了吧!”尚揚淡淡說道。
“找不到許天一?”我聽尚揚這麼說,於是問道。
“是啊,許天一回國後一直不願意接替生意上的事情,每天隻顧著到處遊玩,讓他爸爸很是頭痛。這不,估計又是找不到許天一了,所以找到這裏來了。”尚揚說道。
“你對許天一印象如何?”我又問道。
尚揚看了看周圍,隨後貼到我耳邊小聲地說道,“如果印象很好的話,你覺得那天我和筠子會袖手旁觀嗎?我們這個圈子看似和諧,實際上很複雜的,我還是喜歡你和時健之間那種真摯的友情,在我們這個圈子,太難了。不過你也知道,明麵上,該客氣還得客氣。”
尚揚對我果然還算交心,他這麼一說,我心裏頓時有了譜。我點了點頭,對尚揚說:“你帶著我,上前和許長生打個招呼。”
我對許長生直呼其名,讓尚揚有些微微的詫異,不過他沒有多問,他示意我挽著他的手,然後帶著我走了過去,笑著喊道,“許伯伯,您怎麼來了?”
“小揚,是你啊,看到天一了嗎?”許長生笑意盈盈地轉頭過來,看著尚揚說道,並未留意到尚揚身旁的我。
許長生的臉和我父親有五分相似,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臉更有當年我父親的輪廊。當我再度看到這張與父親那麼相似、卻如同蛇蠍一般的臉時,我不禁攥起了拳頭,強忍住心口那股井噴一般的恨意!
“我也好幾天沒見他了,許伯伯,我電話幫你問問其他人。”尚揚對許長生禮貌地說道,隨後扭頭對我說,“舒貝,你臉色不好,我給你拿杯橙汁吧!”
當尚揚喊我的名字時,許長生的目光一下如箭一般無比銳利地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