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黑,引路的三位修士便來到陳飛等人居住的四合院。
也不管陳飛等人要不要問,其中一位引路修士就淡然道:“此地距離囹圄峰有九百多公裏,需要三到五個時辰的路程時間。第二輪比試在今夜十二點,距今不到七個小時。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出發。”
“有勞幾位道兄了!”陳飛客氣的抱了抱拳。
另外一位修真者冷聲提醒道:“聖地凶獸頗多,你們可要跟緊我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可不負責。”
“多謝道兄提醒!”陳飛含笑抱拳,以表達謝意。
“走吧!”三位修真者扭頭便走,期間不曾回過一次頭,也不管陳飛等人是否跟上。
他們的態度算不上太差,但也絕對不算好。
……
東升峰指的是一片山脈,囹圄峰自然也不例外。
囹圄峰包括一座主峰,三座副峰,十七座次峰,小山峰不計其數,占地麵積約六千五百二十平方公裏。
囹圄主峰,高一萬七千七百七十七米,占地麵積五千六百平。
其山體走向、地貌變化、環境、氣候等,等於東升峰類似。
囹圄主峰除了山腳有一巨石門外,便隻有抵達山頂才能見到人類的建築痕跡,比武大會第一輪真幻地的比試地點,就是這裏。
囹圄峰峰抓乃一化神中期小圓滿修士,命喚無天。
無天修道至今已有一萬八千七百二十六年,與禦龍一樣,曾經曆過滅世大戰,是為地球先輩的英雄。
九百多公裏的夜路,陳飛一行人花了三個半小時,之後登上又用了半個小時,足足花了四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方才抵達峰頂。
此地的建築布局與東升鋒大相徑庭。
入眼,是一座紅頂金牆、碩大無比、磅礴大氣的宮殿。
宮殿之前,是三塊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的平地。
最下麵一塊最為寬廣,足有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中間一塊有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宮殿之前的則有一個半足球場那麼大。
從下往上,越來越小,大體上像是向著山體收縮一樣。
三個台階數也是不同的,從下往上,分別是三十三、五十五、九。
空地與台階,皆是用光滑的青石板鋪砌而成,宛若一麵光滑的鏡子。
最大的空地的正中間,擺放著一龐大的青銅鼎,高約一丈、直徑約五米。
中間一塊空地的正中間,也擺放著一類似的青銅鼎,不過尺寸要小上一倍。
宮殿之前的空地的正中間,擺放的卻是一長方形的青銅鼎,高一米,長五米,寬三米,是豎直放置的。此香爐之中插滿了信香,有不少還在渺渺飄煙。
顯然,先前的兩個香爐是擺設,這個才是拿來實用的。
空地兩端極盡之處,是向上斜著的絕壁……
總之,這裏的布局大體上非常宏偉,細微處卻又處處可見講究。
陳飛等人跟著三位引路修士,一連穿過三塊空地,徑直來到大殿之前。
“我等先進去稟報,你們在此等候。切記,不要亂跑,不要亂摸,不要亂看。”
三位修真者拋下一句話,就登上了九個台階,進入了大殿。
寒宣兒忍不住好奇左右瞄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陳郎,怎麼感覺我們像是要見皇帝一樣?”
“皇帝?”陳飛笑著搖了搖頭,“化神修士可遠比皇帝要高貴得多。”
寒宣兒略微一想,附和地點了點頭:“也是。皇帝有的,化神修士都可以有,皇帝夢寐以求的,化神修士同樣有。”
周建天靠近陳飛幾步,沉聲插過話:“其他修真門派都沒到嗎?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
“可能先到的已經進入了大殿。”陳飛一臉的不在意,實則內心一直在暗暗計算著時間。
通報、詢問、傳喚,頂多也就用一兩分鍾……
然而,現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分鍾,台階之上依舊不見半個鬼影。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主事者不在大殿內;二,有人存心刁難,故意要他們難堪,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很明顯,後者比前者可能性要大得多。
比武大會第一輪比試都快開始了,各路人馬馬紛紛聚集於此,這種時候,主事者怎麼可能不在?
陳飛心下暗暗冷笑不已,表麵卻是不動聲色,不驕不躁,一臉鎮定自若的神情。
轉眼,十分鍾過去,還是沒人來招呼他們。
寒宣兒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沉聲道:“陳郎,看來是有人存心的了,我們若繼續忍讓,他們定會變本加厲。”
“我們若沉不住氣,才是著了他們的道。”陳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輕不重的淡然道:“入鄉隨俗,客隨主便,方為作客之道。主人如何代客,客人可以不高興、不喜歡,但卻不能指手畫腳,更不能指責主人的不是。要尊重主人的行事習俗,要理解主人的品性德行。”
這一番話與其說是給眾人聽的,倒不如說是給大廳裏的主事者聽的。他相信,對方一定能夠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