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入了屋子,也沒有理會外邊的人如何,巧兒帶著幾分擔憂的道:“王妃,靜王殿下會不會生氣?”
便是她再愚笨,也看出如今是個怎般情形,靜王與靜王妃的身份立刻便要轉變。
君臣之別,如同雲泥之別,喬綿貿貿然得罪了靜王妃,自是不算什麼好事。
喬綿笑著道:“事情沒你想的那般嚴重,我與靜王妃不過幾句口角罷了。
我也不是她的奴婢,非要舔著臉去討好她。”見巧兒眼中的擔憂並未消減半分,喬綿又道:“你莫要太小看你家王爺了,他護得住我。”
說起聶箐,巧兒心中也忍不住鬆口氣,“那便好,那便好。”
喬綿想起今日巧枝那副笨重的樣子,便問道:“巧枝與唐羽如何了?
她腹中的孩子可還好?”
說起巧枝腹中的孩子,巧兒也難得多話,“自是好的,我看著巧枝的肚子每天都有變化,實在有趣得厲害。”
喬綿也來了興趣,“怎般的有趣?
不是說懷孕十分的艱辛嗎?”
巧兒道:“艱辛是艱辛,但有唐將軍在一邊幫著,倒也還好。
如今我每次去見巧枝,她都在說她腹中的孩子如何如何。
比如昨天,她的孩子踢了她一腳,她開心得一夜都睡不著呢?”
巧兒又與喬綿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見喬綿實在困乏,方才起身給喬綿蓋上了衣裳,出了屋子。
走到廊下,見靜王與靜王妃還未屋子,便也上前行了一禮,道:“見過靜王,靜王妃。”
靜王點了點頭,問道:“剛剛我家王妃失禮了,還請姑娘替我家王妃帶句告罪的話。”。
巧兒微笑著又福了一禮,道:“靜王爺多慮了,我家王妃並未在意。”
靜王聞言,心中雖鬆了口氣,卻沒多大的歡喜,他的王妃竟還不如聶箐府上的一個丫鬟懂事,他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道:“那便好,但我的道歉,還是要請姑娘帶到的。”
巧兒道了聲奴婢遵命,便也回屋了。
待巧兒如入了屋子,靜王妃才道:“不過是個丫鬟罷了,王爺何必......”
靜王死死的看著靜王妃,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道:“王妃,我記得你從前並非是這般的性子,如今是怎麼了?”
且不說他們將來如何,隻說當下,巧兒是喬綿身邊的大丫鬟,許多時候都是可以代表喬綿說話的。
對待她時,多幾分情麵也是應該的。
靜王妃低著頭,不敢看靜王的眼,憑什麼她喬綿可以與家人相聚,甚至帶著家人住在夫家,她卻連與家人說上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王爺,我知道錯了。”
靜王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便回屋了。。
靜王妃一人站在廊下,許久未動,直到夜深,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方才回屋去,解了衣裳,躺到床上,看著熟睡的靜王,又是一番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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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箐一夜未歸,喬綿心也忍不住生了幾分浮動,生怕聶箐發生了什麼事。
小尼姑見喬綿這般樣子,老成的歎了口氣,道:“阿綿,你別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會長皺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