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吸著鼻子,“你今晚放過我,明兒開始我一定努力賺錢,爭取在年底時買很多小丫頭,每天新鮮感十足。”
“夏秀安,如果以後想和你親近,非得事先塞住耳朵不可。不然準得被你煞風景的話鬧得一敗塗地。”徐瀾寧也算是徹底服了她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他無語地仰麵躺下,“還新鮮感,不是所有的黃毛丫頭都有你的味道。”
看他這般模樣,夏秀安心裏稍定,卻半點也不敢惹到他,“我又不是食物,怎能用味道來形容?”
徐瀾寧側目看她,隱隱綽綽中,可以看到她精巧的鼻子以及閃閃生光的眼眸,他忍不住撫了上去,倏然一笑,“你就是我的美食,讓我甘之如怡。”
世間最動聽的情話莫過於此。說此刻沒有半分心動肯定是假的。夏秀安強掩住心底的異動,忽視他指尖觸及的溫柔,更煞風景道:“你大半夜來絕不可能是因為肚子餓了。說吧,你白天忽然離開,是不是又去禍害人了?”
徐瀾寧如何不知她試圖岔開話題引開他注意力的意圖?
他隻作不知,“我看你要回來,公孫君武居然都沒出來送你,感覺有些奇怪,就折回去質問他去了。”
夏秀安皺眉,“公孫君武是個真正的熱血又正義的江湖少俠。本來我們都騙了他就不對,你不要再去傷害他。”
“怎麼,心疼了?”徐瀾寧哼了聲,“以我的身份,豈會與一個江湖後輩計較?不過是因為事情有些蹊蹺想找個答案而已。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
“出了什麼事麼?”
“有沒有出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等我問到神刀門弟子的時候,他們說公孫君武天還沒亮就和駱非寒回神刀門去了。有什麼事如此緊急,讓他們天沒亮就走人?”其實他還有後麵的事沒說,他傳出消息讓人攔截,人是叫他追上了,公孫君武卻處於昏迷不醒中。他強行為他解穴後,他一醒來就拉著他說願意和秀秀私奔,叫她無論如何等他。除此以外,別的卻半字不透。
即使他不說,他也知道能讓他脫離神刀門的動力絕對不會來自於夏秀安,少年人沒那麼大的魄力,自然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而他此次故意引容慶出來,無非就是想看看他在大梁究竟有些什麼勢力。結果他似乎隱藏得極深,他這般試探都隻看到他一個長隨跟在身側,想必此事對他還不太重要,還沒到讓他真正出手的時候。
而他是一個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線索的人,公孫君武忽然如此反常,他不會就此讓這條線索斷掉。
“別人門內的事,我們沒必要過問太多。”夏秀安轉移了話題,“那日你在大蓮山忽然說我們中計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直都沒機會問你。”
徐瀾寧笑道:“顧念蓉跟隨我們去大蓮山的目的是什麼?”
“協助我們找方子祁,同時監視我們,以防我們在他身上動手腳,以假充真。”
“這不就對了。方子祁還沒影,她自己就先摸進了小寒潭,分明是去通風報信,以確定我們這批人裏是否有人接近那裏。”
經他如此提點,夏秀安頓時也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顧三謙放我進地牢見蘇小滿,他就是在試探趙紜生到底有沒有知道他的秘密。並且看此消息有沒有泄露給蘇小滿。如果小寒潭那邊沒動靜,說明消息沒有泄露出去。如果有動靜,就算公孫君武是神刀門的少門主,他也要把他們兩人留下來。所以你才一見顧念蓉出現在小寒潭馬上就離開了。”
“聰明。如果我們在那裏窺探或者和韓瑤失散的時間太長,我們肯定會成為懷疑的對象。到時候麻煩肯定就大了。”
夏秀安不得不佩服當時在那種情況下,他的反應能如此之快。
徐瀾寧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也實在好奇,趙紜生怎麼就探查到了浩然門內有長生果秘密的事?”
夏秀安想了想,把晚上聽到江若錦和江無言的話找緊要的轉述給他聽。隨後道:“我雖然聽聞江無言的爹是江老太爺的義子,但江家似乎待他們不薄,不知道他還找他生母幹什麼?又不是沒奶吃的小孩子。”
徐瀾寧無語,“找生母就是要吃奶?你若處於他的境地,隻怕比他還要迫切找尋。”
“難道你知道?”
“你或許是沒見過他的父親和他的祖母。我曾聽到過一個秘聞,說是在他生下沒多久的時候,他的祖父就和他母親不知去向。他祖母和他父親這麼多年來都在等那兩個人出現給他們一個說法。江無言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滿腹仇恨性格畸變已實屬易。前幾年,他好像是查到了他祖父離家前戴走的一個綠扳指,他應該還在按這條線索查找他們的下落……照江若錦的描述,難道是趙紜生知道他祖父的下落?不然他們兩個八杆子打不著的人沒道理會合夥闖浩然門。”
“如果趙紜生真的已經逃出浩然門,我總有見他的一天。到時候定然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徐瀾寧笑了笑,“你問,他不見得就會說。而且他此次如此蹊蹺的逃出浩然門,絕非偶然。隻怕就算他逃了出去,在外麵等著他也不可能是海闊天空。”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得到消息,就在他逃出去的那晚,在距浩然門十多裏外的亂葬崗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撕殺。由於時間太短,傷亡不詳,隻知道血流遍地,趙紜生就在那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