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筆錄了,後麵還有保釋人的簽字。”他彷徨著開口,刻意忽略他們警局貪下來的那一大筆保釋金,隻是小聲地嘟噥著,“來人還是挺有可信力的,完全符合保釋她的條件,所以我們我們也是按著程序來的”
“是她的什麼人啊?”旁邊的領導順口插了一句。
“是夫妻。”警司諂媚地笑著,隻是希望領導不要怪罪就好。
夫妻?
秦喬天的動作不由一頓,迅速而近乎粗暴地將筆錄翻到最後,終於在保釋人的欄目中看到某人龍飛鳳舞的簽字——秦慕遠。
果然,是他。
事情的發展顯然和他想象得一樣壞秦喬天頓時全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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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市長?”見他失神,警司猶豫了半響,還是出聲叫了他,“您怎麼了?”
“沒事,你查清楚這兩樁命案就好。”他淡淡地出聲,刻意忽略從心底泛上的那種虛軟無力,揮了揮手,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秦慕遠,終於還是出現在他身邊了!
他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清楚童遙心裏裝的是誰多麼可笑,他像是一個旁觀者,了解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當然也知道,他再次出現在童遙身邊,意味著什麼?
“童遙,我要失去你了,是嗎?”他喃喃著開口,臉上一派自嘲。
他想去找她問個明白,雖然不知道秦慕遠帶她去了哪裏,但是他知道應該去哪裏等她
“不能吃海鮮,不能吃辛辣的,不能”車上,秦慕遠想著醫生的交代,一字不差地複述給童遙聽。
副駕駛座上,某個臉纏紗布的人則奮筆疾書,整個車廂中回蕩著的都是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最後以一句“記住了?恩?”結尾,恍若繞梁餘音。
“記住了。”像是聽話的小學生,童遙數著紙上的條條框框,點了點頭嘟噥,“怎麼這麼多不能吃不能做的事?”
“不想留疤就好好遵守。”他輕描淡寫地說著,扳轉手中的方向盤,將車子帶上高架。
“去哪兒?”車身上升,童遙才猛然醒悟過來,茫然地看向這個陌生城市的風景,眼底這才染上些許的慌亂。
“回公司。”他轉過臉來,帶著挪揄的色彩,似笑非笑地開口,“我今天下午的行程單上,可是還有一個會議的。”
“那我呢?”童遙脫口而出。
問出來她就後悔了!
他去參加會議,幹嘛要對她的行程負責?她也太不要臉往上粘了!
但是這個問題在秦慕遠看來,並未有任何不妥——他們和好了,那他理所當然就當她是自己的女人!男人嘛,安頓好自己的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要不要回家休息?”從後視鏡中看到她臉上的紗布,秦慕遠自言自語似地出聲,但是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提議,“還是直接去公司吧,我辦公室裏有休息的地方。”
他腦子裏已經完全把她的小公寓撇除出去了,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想法,其實是——他在a市的房子距公司挺遠的!如果送她過去,會比較麻煩
“其實我可以”童遙想要開口,卻在撞上他的目光時噤了聲。
就讓她不要臉地放縱一次吧!
冷了太久的人,總是會不顧一切地想要依偎溫暖這是本能,也是童遙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