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警局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是在贓物中發現了一枚訂婚戒指,他直覺是他送給童遙的,差人取了過來,果然如他所料
“取下這枚戒指,你就不要這個婚姻了,是麼?”他苦笑著自語,伸手又點燃了一根煙,猩紅的煙蒂在昏暗的房間中閃著明滅的光,讓他的身影在墨色中顯得越發寂寥。
心已痛到麻木,他不知道要等她說什麼,隻是這樣
樓下。
茫然地等著,除了等待,他再無半點可以做的事
秦慕遠開車送童遙回來,一路上他都不悅地抿著唇,終於在她開門下車的時候,忍不住開了口:“你就非要住在這種地方嗎?”
跟他回家不好?
“這這是我家啊。”童遙一臉無辜,撞上他墨色的雙眸,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不住這裏住哪裏?”
她不是死皮賴臉靠男人的女人,她是情不自禁地淪陷,但是心理和現實無關,她依舊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她不能全靠秦慕遠,當米蟲啊!
“童遙!”他跟著下車,“碰”地一聲將車門甩上,隔著一個車身的距離,冷冷地將手插在褲袋中,“不要和我裝傻。”
從他下午開完會回來,她就眼神閃爍,吃飯的時候又低頭猛吃,就連他的吻也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在躲什麼?
“我”她為難地咬住下唇,小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臉上的紗布。
“你怕我在乎這個?”秦慕遠啞然失笑,繞過去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戲謔了一句,“如果我以貌取人,當年被叫小叔的時候,我怎麼會選你?恩?”
的確,當年,她十七歲,一臉靦腆地叫他小叔——她稚嫩、青澀,完全和美麗無關!她隻是個清純無措的孩子,他若是喜歡豔麗性感的女人,又豈會給她機會?
“嗬”童遙不由被他帶笑,隻是一秒後臉色又僵硬了下來,反握住他的手從臉上扯下,“秦慕遠,我們不能這樣裝傻的人是你。”
他的臉色一僵,手上的力道頓時加重了幾分。
“我不能自私”反正都說了,童遙索性豁出去了,“我和秦喬天之間有婚約,我不能和你一走了之,我欠他一個交代。”
“所以?”他眸光一冷,眼睛危險地眯了眯,“要嫁給他?”
“沒有!”童遙反射性地搖頭斷然拒絕,這才讓秦慕遠的臉色稍稍好看了點。
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半響才抬頭理智地出聲:“我如果嫁給他,才是對他最大的不公平我自私過一次了,不能再自私一次。”
秦慕遠撫著她柔弱的肩頭,用這樣無聲的方式鼓勵她繼續往下說。
“我不能嫁給他,更不能一走了之,我要好好和他談談,在此之前,我得繼續過以前的生活。”她無聲地將臉埋在他懷裏,“好不好?”
隻有這樣,她對秦喬天的衝擊力才是最小的;隻有這樣,她才能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和秦喬天坦白
若是她拉著秦慕遠的手在秦喬天麵前出現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好。”撫著她的柔軟的發梢,秦慕遠猶豫了好久,才啞聲答應了下來。他怎麼會不懂她的心思?因為懂,因為寵,所以他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