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可不想記著穆憶雪的好,隻當是穆憶雪傻,在這檔口上自己撞上來,將穆惜霜的注意力轉到她身上去,劉嬤嬤和小翠自是高興到不行。
“王妃饒命啊,小翠隻是瞧著雪美人這般對待王妃心裏難受,王妃可千萬別把小翠送去‘落紅院’,小翠定當勤勤懇懇伺候主子,求王妃原諒奴婢這一次吧。”
“哼。小小賤婢,也敢妄想指使本王妃,找死!”穆惜霜的眼裏蓄著寒霜,瞧著劉嬤嬤和小翠心裏更加不舒服,可是轉念想著穆憶雪還在身邊瞧著她的笑話,心裏的不痛快瞬間更深了些。
“明日王爺啟程,定會讓各院妃嬪到場迎送,你倆看好了雪美人,若是明日有個什麼差池,那本王妃便要你們倆的命!”說完,手裏的銀針對著劉嬤嬤的另一條腿上紮去。
隨即狠狠瞧了一眼雲淡風輕的穆憶雪,轉身往門外走去。
劉嬤嬤本就疼痛的大腿,這一紮更是不穩直直的摔坐在了地上,連帶著扶著她的小翠一起摔坐在地,穆憶雪瞧著,心裏卻沒有半分憐惜。
自作孽,不可活;
次日——
果不其然,鄔修毅穿上亮銀色的盔甲,身邊的侍衛牽著銀色的駿馬立於王府院前,那一身戎裝的模樣,穆憶雪還是第一次見,隻見穆惜霜梳著縷鹿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鑲寶鹿鶴同春金簪。手拿一柄泥金真絲綃麋竹扇,身著一襲煙霞色的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腳上穿一雙寶相花紋雲頭錦鞋,旁邊是一個纏枝牡丹翠葉熏爐,立於各院妃嬪的最前方,跟銀色駿馬旁的鄔修毅聊著天。
身後是一眾送行的妃嬪,卻獨獨隻有穆惜霜有資格上前與鄔修毅並靠送別,這般想來,穆惜霜的地位確實是不一般的。
約莫半刻,隨行的侍衛已經集結完畢,放眼望去,如鄔修毅當日書房所說一致,他竟然真的隻帶了二十餘人,穆憶雪站得遠,並不能聽清穆惜霜與鄔修毅的談話內容,隻瞧著穆惜霜與鄔修毅說著話,時不時的微笑著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來,時而捂嘴輕笑,時而嬌羞不語。
雖不知穆惜霜與鄔修毅談論的內容,但必定是提及她的,穆憶雪連日來的禁閉與折磨,身子弱的不行,偏還要硬撐著,裝作無事的樣子。
身邊的妃嬪俱都打扮的靚麗,翹首以盼著鄔修毅的目光能為己有所停留,舞玲瓏站的不遠,目光追隨著鄔修毅的目光自是瞧見了人群之後的穆憶雪。
邁著輕盈的步伐任由侍女扶著行至穆憶雪的身旁,微笑著瞧了瞧穆憶雪又瞧了瞧離得極遠的鄔修毅,“怎麼?不上前去送送咱家王爺,我以為你在王爺心裏,必是不同的,別人不行,你也是可以的。”
舞玲瓏捂著嘴麵上輕笑著,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及鄔修毅所在的方向,對著穆憶雪說道。
“舞美人可是抬舉我了,有王妃在自是輪不到我去,王爺這一走也不知何時回來,我肚裏有了王爺的子嗣自是不著急的,可是舞美人卻不一樣了,不蹭著這個機會去送送王爺,王爺再回來,待不待見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