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混雜著水,暈染一地鮮紅,像是盛放的彼岸花,妖豔而刺目。
“啊!”
袁淺驚恐的大叫,疼痛讓她雙腿發軟,一步一步艱難的移動到浴室門口大喊,“阿深,快,快送我去醫院,寶寶……”
秦深正在換下剛剛汙染了的衣物,他很少在這裏過夜,順著呼喊聲目光觸及袁淺雙腿中間的鮮紅,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但也僅僅隻是一下,想起她是怎麼在爺爺麵前裝溫順,使得爺爺逼他娶她為妻拆散他和小雅的,秦深就對她恨之入骨。
什麼憐惜,同情,統統拋擲腦後,秦深拿起外套,極冷的走近她。
袁淺以為他是來扶她去醫院的,目光期待,沒成想他隻是從她身旁路過,“樓下有傭人,你不知道叫她們送你嗎?”
說完,毫不留情的漠然離去。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苦咽下去,袁淺從來不成想他能狠心到這種地步,她肚子裏懷著的也是他的孩子啊,果然就如他所說的那般他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孩子麼?現實總是這般無情,就像剛得知她懷孕那會兒,他遏著她的手腕告訴她,她不配懷他的孩子,隻有小雅才有資格懷他的孩子。
心抽搐的痛,小腹的收縮愈來愈烈,撫著肚子袁淺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她步履蹣跚幾乎是爬到臥室的,撥通樓下的電話急切道,“叫司機備車送我去醫院,你們趕快上來兩個人幫我。”
及時趕到醫院,好在有驚無險,孩子是保住了,因為有先兆性流產征兆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
袁淺照做,讓傭人回別墅拿來一些日用品在醫院住下。
為了肚子裏的寶寶,袁淺每天躺在病床上動都不敢動,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的腿也一天比一天浮腫,懷孕真的很幸苦,可是,住院這段時間秦深始終都沒來看她。
預產期提前一星期,袁淺需要在護士的幫助下才能坐起,傭人每天給她燉湯送來,這天袁淺正好在喝湯,病房裏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前來探訪的“客人”
。
“淺淺,恭喜你啊,就要生了。”
蘇小雅穿著一身名牌,拎著愛瑪仕限量版包包,伸手就要扶上袁淺的肚子。
袁淺一臉戒備的看著她,推開她的手,第一次,袁淺對蘇小雅不客氣道,“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你走。”
蘇小雅悻悻地收回手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淺淺,好歹我們也是閨蜜一場,我好心來看你,你怎麼能這麼不領情呢?”
挑了挑眉語氣極盡譏諷,“都說懷孕的女人最醜了,原來是真的呀!淺淺,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又胖又醜,難怪阿深都不願來看你。”
蘇小雅毫無掩飾地揭拭袁淺心裏的傷疤,還作勢抬起纖纖玉手擋著鼻子,好似她身上散發著什麼怪味兒一樣。
不甘受辱,袁淺憤憤開口,“蘇小雅,當初明明是我將阿深從車禍現場救了出來,你卻趁著我昏迷,欺騙阿深說是你救了他,這些我都不計較了,如今阿深都和我結婚了,為什麼你還要夾在我們中間!”
“嗬嗬,淺淺你好搞笑,到底是誰夾在中間啊?”
往事重提,蘇小雅沒有一絲心虛,反而更加理直氣壯,“一個小小的欺騙而已,不過是接近阿深的小插曲罷了。”
蘇小雅踩著高跟鞋優雅的朝著袁淺逼近,附在她耳邊,“反而是你,淺淺,都和阿深結婚兩年了,可是阿深的眼裏心裏都隻有我一人,所以啊,你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趾高氣昂的看著病床上臉龐腫脹的袁淺,蘇小雅一臉得意,“別再說什麼我夾在你和阿深中間這種可笑的話了,明明是你自己沒用。”
說完,蘇小雅轉身欲走,卻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門外的俊臉。
袁淺被蘇小雅擋住視線看不見來人,隻聽見穩健的腳步聲。
蘇小雅迅速打掉她的湯,殷紅的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猛推了一把,一個釀蹌跌倒在地。
看著蘇小雅神經質一般的舉動,袁淺冷言,“蘇小雅,你幹什麼。”
而蘇小雅卻眼泛迷霧,期期艾艾的看向她哽咽著,“淺淺,我隻是好心來看你,你為什麼推我”
袁淺活見鬼一樣瞪著麵前莫名其妙,同是也看到僵硬在病房門口的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