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吧罵吧,哈哈……”
鬱良的破口大罵,反倒激起了鬼公子的興致,得意之色無以言表。
但是,還沒等他樂出新意,卻見那火團驀地跳躍起來,緊接著就豁然變了模樣,就像一隻展翅翱翔的大鳥,在一聲悅耳的鳴鳳聲中,朝他迎麵撲了過去。
嘶……
鬼公子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趕緊一個驢打滾兒,堪堪躲過了火勢,饒是如此,衣擺等處也被燃著,用他那隻尚算完好的左手連拍了數下,才算熄滅。
而當他再次抬眼望過來的時候,卻見鬱良完好如初的站在遠處,一雙赤紅的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撕個粉碎。
他怕了。
鬼爪,鬼火,兩項壓箱底的手段都已經使了出來,卻對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無濟於事。
倉促間,隻見鬼公子連連後退,而一雙眼則在忽左忽右的搜索著,似乎正在尋找逃跑的出路。
而鬱良則步步緊逼,卻也沒貿然發難,因為這鬼公子著實狡詐,指不定又會施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況且隻見其左顧右盼,卻不見其奪路而逃,勢必還留有暗手。
即此,鬱良幹脆頓住腳步,而鬼公子見狀也隨之驟停,就這樣遠遠的盯著鬱良。
“哎呦我去,聽特麼會玩啊。”鬱良見狀嗬嗬一笑,當即轉身朝林中走去。
與其被動的挨黑手,還不如去那群大白羊那裏溜一圈,捎帶過過手癮,就不信這鬼公子真的不心疼其手下那些女人。
果然,鬼公子見他去的方向不對,當即大喝一聲:“姓鬱的,你是不是男人,有種在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見鬱良步履堅定,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便又焦急的補充道:“姓鬱的,你那女人方清盈可是和我幽會過多少次,被我玩的都不想玩了,怎麼樣,哈哈哈……”
“白癡!”鬱良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腳下步伐反倒又快了三分。
他可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又怎麼會受這種拙劣手段的即將,何況方清盈是什麼樣的女人,他最有發言權。
鬼公子烏奇峰越是如此,鬱良心裏越是踏實,當即回頭呲牙一笑:“哼,反正那兒躺著你烏家的幾十個女人,個個兒白白嫩嫩,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怕刺激不夠,他隨即又搖頭歎息道:“可惜了啊,平日學的姿勢太少,這一下來了這麼多,還真的有點應付不過來,嘖嘖……”
“姓鬱的,你無恥!有種的就再與我一戰。”
“哎我說,換個台詞好不好,要不你丫的就閉嘴,等會兒向你請教的時候在特麼廢話。”
“鬱良,我X你十八代……”
對於鬱良的淡定,鬼公子終於沉不住了,當即將他的原話搬了出來,指手畫腳,吐沫星子滿天飛著,恨不得當場將鬱良罵死。
而鬱良則嘴角微微一竅,心說正合我意。
他時快時慢,繼續朝林中走著,為的是讓鬼公子抓不住他行進的規律,同時時刻傾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隻要到了下手的有效距離,那就由不得誰了。
果然,當他遠遠看見那一片白花花的女人時,身後腳步驟然加快,似乎想直接將他超越過去,已趕到那群女人身旁護駕。
時不我待,就是此刻!
鬱良先往前急走了幾步,等身後腳步聲又加快了幾分的時候,身形驀然騰空,一個淩空倒翻,正好落在鬼公子的身前,不等身形落地,雙膝屈起,朝其雙肩砸了過去。
鬼公子正在焦急的往前趕,卻沒想到鬱良來了這麼一出,想抽身後退卻已止不住身形,情急之下隻得將身子往旁邊一偏,意圖躲過。
但為時已晚,躲過了右肩,卻沒躲過左肩,被鬱良的膝蓋砸了個結實。
哢嚓一聲,比雞蛋皮碎裂的聲音大了數倍,鬼公子身形隨之一矮,當即跪在了地上,可就在鬱良要施以重手的時候,卻見其身子就是往旁邊一滾,竟巧妙的化解了鬱良接下來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