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皺了眉:“賭注呢?”
陸祈昊一眼瞧見路邊一大束的糖葫蘆,他輕笑了笑:“若我輸了我請你吃糖葫蘆,若你輸了你請我吃。”
夏朵的嘴角一癟:“你又不要吃糖葫……唔——”
她的話才說至一半,他的吻就上來,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夏朵的眼球猛地撐大,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抬手狠狠地將他推開:“你不是說賭你能吻我但是卻不碰到我的唇嗎?”
他笑的狡黠,將車窗搖下,他的車子剛好靠著路邊。
他招呼了賣糖葫蘆的過來買了一串,遞給夏朵,輕笑著說:“是啊,所以我輸了,這是請你吃的糖葫蘆。”
夏朵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糖葫蘆,良久才回過神來,可惡的陸狐狸,他分明就沒想著會贏!
一個吻,換了一串廉價的糖葫蘆,夏朵不得不說陸祈昊耍人的功夫是越發地爐火純青了。
見夏朵不吃,他又說:“怎麼,戰利品不喜歡嗎?”
這算哪門子的戰利品,看似像是她贏了,可實際上就數她輸得最慘好不好!
“陸祈昊你混蛋!”夏朵憤憤地罵著。
他的俊眉擰了擰,嘴角的笑容沒有散,直麵著她,啟唇說:“不然,你也賭一把。賭你能吻我但是不會碰到我的唇。”
夏朵瞪著他:“你輸了怎麼樣?”
“輸了我再給你買糖葫蘆。”
“輸了你就把這串糖葫蘆吃掉,一丁點兒不剩!”
“好。”他應得爽快。
夏朵奸詐一笑,俯身過去在他的臉頰輕啄一口,然後坐正了身子將糖葫蘆塞給他:“喏,吃吧。”
他又沒說不能吻除了唇以外的地方。
陸祈昊愣了下,夏朵已經替他剝開了包裝紙,笑著說:“是你說的啊,辦法多的是,隻要多想想。”
叭叭——
後麵有喇叭聲想起,陸祈昊皺眉說:“別吵了,疏通了,我要開車。”
好你個陸狐狸,賭輸了還想賴賬!
夏朵賢惠地笑:“沒關係,你開你的車,我喂你吃。剛才你可是答應了,吃得一丁點兒不剩的!”
她知道他不喜歡吃這種,那夏朵非要他吃,誰讓他整她來著?
他狠狠心,咬了一顆在嘴裏,隨即苦叫著:“這山楂好酸!”
“酸酸甜甜才好吃。”酸你也得吃下去!
到席家門口,夏朵看著他將整個糖葫蘆都吃下去,他的臉色難看得很。
席成他們早就已經到了,夏朵和陸祈昊進去,見席家眾人都坐在沙發上聊天。
許麗華見夏朵過去,忙起身叫她過去坐。
夏朵曾和陸祈昊分手的事,大家都像是刻意不提,不讓場麵尷尬。
後來席文鵬從樓上下來,也坐下來聊了幾句。隻有陸祈昊,從頭到尾都隻坐在一側不說話。
夏朵取了水果給他,他也搖搖頭,挨著夏朵靠了靠:“很難受。”
“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那山楂太酸了,吃得我難受。”
夏朵卻是笑:“陸祈昊,別給我裝。”
他的雙眼一合,幹脆半句話也不再說。
晚上吃飯,陸祈昊也吃得很少,也不再沙發上坐,就早早地回了房。
“祈昊怎麼了?”許麗華忍不住問夏朵。
夏朵“啊”一聲,隻能含糊地說可能今天開車累了。
推開了房門,看見陸祈昊睡在床上。
夏朵上前叫著他:“陸祈昊。”
他有氣無力地應了聲,這下嚇到了夏朵了。
她忙追到他的床邊,彎下腰去看他:“陸祈昊,真的很難受嗎?”她以為他是裝的。
他哼著:“夏朵,以後還做這種事嗎?”
夏朵的臉色有些難看,咬著牙反駁:“這是你自己應下的,誰讓你先想出了法子來算計我,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他的眉眼一佻:“這麼說,還是我自作自受了?”
“這……可不是。”夏朵憋著嘴說,但也是實話。
夏朵伸手欲扳過他的身子,卻不想陸祈昊手上的力道是大得出奇,夏朵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已經被他拉過去。
身子沒站穩,直直地摔在陸祈昊的胸口,他略蹙了眉,不待夏朵反應過來,他一翻身,直直地將夏朵壓在身下。
她還真是吃硬不吃軟,原本以為看見他身子不適她還會有點憐憫心,沒想到居然一點也沒有,還覺得他這樣是自作自受。
陸祈昊實在忍不住了,無須再忍!
夏朵吃驚地看著他:“你……你又裝!”
他的眸子亮亮的,話語低沉:“白天把我收拾得夠了,現在輪到我來好好地收拾你了!”
“陸祈昊,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
“陸祈昊你混蛋,你放開我!你……唔——”
窗外明亮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臥室內寬大的床上彌漫著一層曖昧的氣息……
……
夏朵大約從未想過,一個當過“小三”的女人可以擁有如此平靜卻幸福的生活。
司徒喬還是回美國了,走時她和席成去機場送他。
他還大言不慚地說夏朵跟陸祈昊要是結婚的話千萬別給他喜帖。
席成忍不住笑:“表哥,你瞎說什麼,什麼叫‘要是結婚’,他們兩個絕對會結婚好嗎?”
司徒喬的目光朝夏朵身後看了眼,哼著說:“總之,別通知我,除非——陸祈昊哭著來求我。”
這回夏朵忍不住笑了。
“走了。”司徒喬揮揮手轉身進了國際出發的通道。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夏朵才側臉問席成:“怎麼不見小嬌?”
席成聳聳肩,說:“工作了,說是沒空。”
“是嗎?在杭城嗎?”
聽夏朵這麼問,席成有些得意了:“巧了,我們家盡出一些不服管教的,她說要學我和我哥,自力更生,所以一個人跑上海去了。”
他見夏朵的臉色有些奇怪,忙說:“不過你放心,這丫頭不會再纏著我哥了。”
夏朵有些尷尬,轉身時,意外看見陸祈昊遠遠地站在前麵。
她吃了一驚。
席成小跑著上前說:“還說不來送表哥呢,到底還是來了?”
陸祈昊清了清嗓子,牽住夏朵的手,淡淡說:“誰來送他,我來接夏朵回家。”
夏朵抿唇笑著不說話,怪不得剛才司徒喬衝她身後看了眼後說了那樣的話。
二人上車後,沒有再去杭城家裏,徑直回上海。
路上,陸祈昊突然說:“婚禮邀請的嘉賓名單我已經列出來了,在手套箱,你過目一下。”
夏朵記得這幾晚他都神神秘秘地埋頭在整理什麼,沒想到竟然是婚禮邀請的名單。
她忙將小冊子拿出來瀏覽了一遍,在看見TP的同事名單時,她撐大眼睛看向身側之人。
他側目溫柔看她一眼,淡聲說:“把他們都請過來,我要讓所有誤會過你的人都來見證你的幸福,我陸祈昊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娶你。”
拿著小冊子的手有些顫抖,夏朵拚命忍著才沒讓眼淚落下來。
她怎麼會遇見這麼好的男人呢?
果真,經曆了風雨才能看見彩虹!
“回去後給小姨打個電話,讓她早點來上海,我們還能陪她到處轉轉。”他又說。
夏朵哽咽地點頭。
陸祈昊略蹙了眉,凝著她說:“你可別哭,看見你這樣,總讓我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夏朵忙搖頭。
他才不是做得不夠好,是太好了,好得讓她覺得心裏有愧。
他似乎又想起什麼,忙說:“對了,你在法國要是有認識的朋友,記得自己聯係一下。”
夏朵終於笑了:“嗯,還真有一個,他叫Allen。”
陸祈昊皺眉:“男的?”
“幹嘛?”
他的臉有些黑:“才去法國多久,你就認識了男性好朋友?”
夏朵“哈”的笑出來:“那也比不上陸老板,被餐廳裏那麼多女員工圍著。”
陸祈昊哼一聲,說得有些咬牙切齒:“那看來我非得好好會一會這個Allen了。你把他聯係方式給我,我親自邀請他。”
夏朵依舊咯咯地笑:“才不要,我的朋友我自己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