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從結果來說,從走上軍國主義道路的那一刻起,查理曼把自己逼上舉世皆敵、不打仗就要死的結局就是一個必然的結果。眼下這種為了解決一個麻煩為自己製造一個更大的麻煩的怪圈不過是軍國主義病入膏肓的外在表現而已。
這種說法並無錯誤,隻不過推導開來,查理曼的國力本身就不可能支撐一場以全世界為對手的總體戰,以這種多少有些事後諸葛亮之嫌的“曆史必然性”來解釋查理曼一步步走向深淵未免太過無趣。同樣的道理,把一切都解釋成“亞爾夫海姆獨裁官天縱英明、永不犯錯、戰無不勝”也難免有失偏頗。作為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縱橫大陸,湧現出無數偉人英雄的國度,查理曼為何會這麼簡單的墜入某獨裁官挖好的坑裏?要想徹底探尋這個問題的答案,人們就必須將眼光放的更加長遠,去看看亞爾夫海姆勢力崛起之前,查理曼所麵對的國際地緣政治環境。
如果將查理曼放到地球上西歐曆史上檢視的話,人們會發現這是一個好命又不幸的國家。
說好命,是比起中歐國家,他不像神聖羅馬帝國那樣四分五裂,幾乎連邦聯都算不上;也不像身處四戰之地、邦國林立的德意誌,連著名詩人海涅都出書《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來哀嚎,席勒更是直言“德意誌?它在哪裏?隻我找不到那塊地方。”直到1870年,世界上才出現了一個叫“德意誌帝國”的聯邦製帝國;與西歐、東歐、北歐國家相比,查理曼版圖又甚大,幾乎可與羅馬帝國、拿破侖帝國媲美。坐擁的領土、人口、資源奠定了其日後崛起為世界強國的基礎。
說其不幸,是其所麵對的地緣戰略環境極為險惡。東側的阿爾比昂是不共戴天的宿敵,這個島國不但有強大的海軍,還在陸地上擁有可充當前進基地的領土:布列塔尼亞。一旦其獲得源源不斷的海外資源,積累起足夠的資源,那麼查理曼將岌岌可危。南方的卡斯蒂利亞雖然與查理曼的附屬國奧斯托利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偏偏不論是卡斯蒂利亞還是奧斯托利亞都與查理曼齟齬不斷、離心離德,私底下和阿爾比昂眉來眼去。至於東側的塞雷斯和卡普蘭,一個是精於算計的中立國,另一個則是受各國協議保護的對羅斯聯合公國最前線。
不難看出,查理曼雖然具備了成為一個強國的基礎,但其強大之後向任何方向發展都會打破既有戰略平衡,遭到其他國家敵視,然後刺激各國形成一個反查理曼的包圍圈。用各種有形無形的牢籠將這個不安分的國家鎮住,直到查理曼自行恢複原狀,或是被列強揍到還原為止。
“這個機製一直存在,每當查理曼試圖改變現狀的時候就會被激活。所以每一代查理曼傑出之士都在思考探索打破這個悖論的方法,不過從來沒人能做到。”
當中也有曆代神意代行者的代行者的“功勞”,不過總體上來說,還是地緣環境上的先天不足。
然後,這個先天不足就被某人巧妙的利用了。
“不是有這樣的童話麼?”
狡黠地笑了笑,獨裁官晃動著酒杯,猩紅色的飲料泛起一陣陣血色波瀾。
“騎士為了打到怪物,跨越重重險阻,最終在秘境深處找到了魔法師的家。誠懇地向無所不知的魔法師與水晶球問到”
水晶球啊
魔法師啊
請告訴我
請為我製造
能夠打到怪物的武器(方法)。
然後,名為“V.E財團”的魔法師,為查理曼騎士提供了能夠打開僵局的魔杖。
“槍炮的意義並不在其威力,老實說,在有準備且實力足夠的魔法師麵前,最新式的自動武器能發揮多達效用也是個存疑的問題。真正具備足以打破戰場格局,甚至是戰略層麵意義的,是工業化的‘大規模生產’和‘普遍適用性’。”
舉個例子來說,高位魔法師釋放出的火球堪比大口徑重炮,且魔法師的機動力和運用範圍也遠高於馬拉人推才能在戰場上緩慢機動的重炮。但具備這種素質的魔法師在人口中的比例可謂萬中無一,在至少十五年的嚴苛培訓養成過程中又會淘汰一批,最後能成為符合標準的魔法師不過寥寥數人。而養成一個速成菜鳥炮兵連,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或許他們的熟練程度值得商榷,射擊精度也是慘不忍睹。可在鋪天蓋地的炮火覆蓋下,這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