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留在現場的同誌報告,社保局這次不但出動了老資格的辦案高手,還把專門狩獵魔法師的尖端兵器也拿了出來。”
“貓頭鷹”倒了一杯水遞給“夜鶯”,又取出一個杯子。
“就在你們趕過來這段時間,已經有三個隸屬不同組織的魔法師被狩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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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讓人不舒服的家夥。”
法醫艾斯勒搖搖頭,套上手術手套,小心翻看著已經變冷的屍體。
死者是個二十歲的帥氣小夥,就算已死,依然年輕、英俊、多愁善感,然而他可能遭遇到了某種極度恐怖之物,以至於那張英俊的麵孔嚴重扭曲到幾乎無法辨認原貌。即便是見慣了屍體的驗屍官和法醫也感到有些心悸、甚至有些同情死者。
到底他遇見了什麼,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將視線投向死者脖子以下的部分或許能得到答案。
抹布?
絞肉?
果醬?
肉糜?
那可能是任何一種由紅色、白色混合而成的物質,唯獨無法相信那是人類的軀體。
法醫們看過不少死狀淒慘的屍體,有殺人狂的傑作,有掉進機器裏的倒黴鬼,有溺水後被卷入船底,差點被螺旋槳砍成肉塊的可憐鬼。可眼前這具屍體……砍傷、燙傷、凍傷、碾壓傷、鈍器擊打傷、電擊傷、腐蝕傷……
行凶者絕對是個虐待狂,極度迷戀折磨別人的感覺,以至於將他知道的每一種傷害別人的方法都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說不定還特意用錄音錄影設備把整個過程拍攝下來,在受害者身上取走什麼作為紀念品。
然而暴行執行者就在他們身邊,既不是孔武有力、屠夫一樣的大漢,也不是神經質的男人,而是一介可愛的少女。
“下午1553,確認排除魔法師一名,頭部保存完好,法醫正在取證。”
艾潘妮一臉平靜的報告著,臉上掛著恬靜迷人的微笑,要不是臉上、衣服和雙手沾滿鮮血,沐浴在夕陽下的女孩本該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可能是血腥氣撲鼻的關係,更可能是目睹艾潘妮是怎樣“拆解”那名負隅頑抗的魔法師之後,發自心底感到恐懼和厭惡,艾潘妮的周圍隻有馬赫。
“那麼,這家夥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馬赫靠著車門,冷冷問到。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群白大褂抬著蓋上白被單的擔架跑向不遠處的冷藏車。
“瑪那波形的相似程度不足5%。”
“那他還真是倒黴。”
馬赫將毛毯丟到艾潘妮的頭上,用力拉開車門,以命令的口吻說到:
“進去把自己弄幹淨——從內到外。”
“閣下,在下隨時隨地都可以——”
“這是命令。”
“遵命。”
麵對惡狠狠的命令,艾潘妮沒有生氣,也沒有錯愕,她乖巧的鑽進跑車,在蓋好毛毯的座位上做好,升起單向反光玻璃。然後像騎士摘下頭盔一樣——
摘下了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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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Siren)’——這是專門獵殺魔法師的特殊規格‘軍團’機種。為了和‘軍團’的代號——‘哈比’做區隔,所以用了這樣一個代號,實際上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在古代神話中,塞壬的形象有兩種,一種是人身魚尾的美人魚,另一種是人麵鳥身的鳥妖。通俗的說法是塞壬與繆斯進行希臘好聲音擂台賽中K歌輸給了音樂與藝術的女神,結果被拔毛變成了人魚(人家唱歌要錢,你們唱歌要命……)。不過大部分希臘神話中塞壬其實是和哈比一樣的人麵鳥身形象,而且塞壬也常常承擔和哈比一樣的工作,即引導亡魂前往冥府,也既是連係此世與彼世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