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沒有達成,反而被人敷衍了事,艾伯特回去一路上都強忍著怒火。等到他進了酒店房間,身邊沒了森鷗外的人監視,他終於忍受不住似地踢了一腳沙發,“這個女表子——”

“艾伯特大人,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他身邊的心腹湊過來問他,“我們這次真的要空手而歸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艾伯特正發著火呢,當然沒什麼好臉色給那人,“她肯定聽懂了我的意思,但還是在故意敷衍我!不就是點錢嘛,連這點辛苦費都不給我居然還想讓我給她賣命!”

“既然這樣的話,要不然我們幹脆回去之後把和這邊的聯係斷開。反正大人您現在也是首領了,何必要聽一個女人的話?”

“你安的什麼心!那可是港口黑手黨!”艾伯特當即破口大罵,似乎是覺得光罵已經不夠了,他上腳踹了兩下這個出餿主意的下屬,“你想我們都被那個中原中也殺了嗎!”

同樣都是首領,森鷗外那個女人身邊就可以有中原中也,怎麼就他身邊待的全都是廢物!

艾伯特被氣得氣喘籲籲,像個圓球似的肚子更是一鼓一鼓的。他在酒店房間裏來回轉了好幾圈,到最後也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隻能陰沉著一張臉說道,“還能怎麼辦!這次看來是沒辦法從那個女人手裏套出錢來了,她不是讓我們好好玩嗎?那就挑最貴的最花錢的,怎麼也得讓她大出血一次!”

看著艾伯特強忍著怒氣離開的背影,森鷗外無趣地搖了搖頭。

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沒用。

一旁的中也皺了皺眉頭:“首領,剛剛艾伯特都這麼明目張膽地朝您暗示了,想來他本人在歐洲那邊也不會安分。要不然我們還是把他換了吧?”

“是要換他,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森鷗外抿了口咖啡,因為和艾伯特廢話了一會兒,這杯咖啡已經過了最佳的飲用時間。她忍不住又搖搖頭,“歐洲那邊和我們還沒怎麼磨合,目前還是需要一個他們的‘自己人’來安撫人心。”

“等過一陣子,他們適應了現如今他們真正的主人是誰之後,這個艾伯特也就沒什麼用了。”

“那您剛剛那樣對待他,他會不會做出對您不利的事情?”

“他沒那個膽子。”森鷗外斷定,“頂多也就是為了泄憤,現在估計正在酒店裏盤算,怎麼讓我在他玩的這幾天裏大出血呢吧?”

“至於這一點嘛……”她的眼睛眯了眯,“他花銷了多少,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他吐出十倍來償還。”

接下來的幾天裏,艾伯特帶著他從歐洲來的幾個手下,果然開始折騰起來了。最初他們還收斂著做派,後來看森鷗外真的沒管他們,竟然開始拿著森鷗外的錢,明目張膽地出入賭場和某些聲色場所。

艾伯特左手一個兔女郎,右手一個清純男學生,好不快活地坐在沙發上。

“艾伯特大人,沒想到日本的這種地方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下屬跟他擠眉弄眼,“以前在咱們那裏熱情奔放的玩多了,偶爾來點清粥小菜也挺不錯的。”

“是啊。”艾伯特已經沒了前幾天被森鷗外敷衍的憤怒,儼然一副沉浸其中的表情,“尤其是還有人幫咱們買單,我想要點什麼……”

他低頭親了口左邊的兔女郎,兔女郎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多歲。一頭黑色長發和深紫色的瞳孔,仔細看的話,居然還能看出一兩分她和某人在長相上的相似。

看著這張臉,艾伯特心裏忍不住升起一股隱秘的快感,“——就想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