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集團。
門口處的安保一直在做調解,沈晝也跟著努力控製秩序。
隻不過這些釀酒師裏,有幾個年紀很大的,坐在地上一步不肯走,非說自己有高血壓心髒病,不能動彈。
為老不尊也就這樣了。
“幾位,你們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釀酒師,怎麼說也要自重一點!”沈晝勉強著應付他們,焦急地張望向來處。
這批釀酒師都是私下經過商議的,多日後才決定聚眾過來。為首的兩個釀酒師,一個叫沈鶴元,一個叫管瀝元。
沈鶴元賊眉鼠眼,瘦瘦高高,捏著半根香煙靠在門口,“咱們都是給盛言酒莊幫過忙的,重新回來怎麼了?有那麼難麼?”
管瀝元身材矮胖蹲在地上,緊挨著那幾個年老的釀酒師,動作誇張地碰瓷安保,“你再打我我就要報警了!再把老人家弄出毛病來,看你們盛斯擔待得起不!”
這些釀酒師們當初都被明池酒莊的高薪吸引,短視自負,也沒想到明池會倒得這麼快。
南城現在是顧氏的天下,盛言酒莊近期還接了南城電視台的專訪,他們當然想再次回到老東家身邊,才來鬧這麼一出。
眼看著這些人東倒西歪的陣勢越來越無賴,安保們也一籌莫展,好言相勸也不聽,都有些疲軟地愁眉苦臉。
盛斯集團的來處,一輛黑色賓利疾馳而過,揚長而來,鋒芒畢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邊上的人紛紛為他讓路,剛才還在嘈雜的人聲頓時安靜下來,消弭而逝。
所有人都在緊盯著那輛車,或是期待,或是驚羨,又有幾分懼意。
車門徐然打開,一雙穿著西裝的長腿邁了下來,卡其色的皮鞋堅定有力地踏在地麵上。
慕臨止利落地關上車門,長身孑立於車前,他眼神冷峻。
朝陽的光輝灑滿他全身,頎長的身上仿佛鍍上一層鎏金,他暗灰色的商務西裝,都染上圓潤的光澤。
男人行在光影裏,踏碎滿地朝陽,他步伐平穩,來勢洶洶,一瞬間萬籟俱寂。
那些歪躺在地上的,還有那些靠在牆邊的人們都在仰望著他,他似天神臨凡,周遭的氣度勢不可擋又堅不可摧。
以至於他幾步路已走到他們跟前,釀酒師們才回過神,剛才好像驚心動魄一般,令人失神。
他們剛才還在碰瓷耍賴振振有詞,可當眼前的男人到了時,他們全都啞口無言,一口棉花塞進嘴裏一樣,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
慕臨止漆眸半眯,看似挑起眼尾的弧度,實際笑意未至眼底,隻有冷漠和淩厲,長睫僅是翩然一掃,銳利的眼神已將所有人震懾。
為首的那兩人皆是深望著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卻一句話不敢說。
男人看起來卻氣定神閑,仿若雲淡風輕地掃過一眼東倒西歪的人們。
他精致的薄唇勾起弧度,笑也笑得明朗,語調更是輕描淡寫,悠揚如風。
“老幾位,有勇氣來盛斯鬧事,你們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