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馥和井妍聽到孟九瀟說這樣的話,很明顯鬆口氣,鬆快地說道。
“九爺能這麼說,我們也就放心了。”
此時,孟家別墅的老傭人急匆匆進來,“九爺,外麵來的一堆以前的釀酒師鬧事,賴著不走。”
“聽說他們昨天就去盛斯鬧過了,在慕總那裏沒討到半點好處,又跑來這裏。”井藍心擰緊眉頭,明顯不悅。
孟九瀟隻是從容冷淡地啟唇,“我出去把他們打發走,先失陪一下。”
他起身走出去,單薄瘦削的背影看起來讓人心疼。
啞戚叔也跟著從客廳出去,一直扶著孟九瀟。
客廳裏隻剩下她們,井馥才放心地和井藍心說話。
“你可真是個傻丫頭,跟你說一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後什麼悔啊!我巴不得呢~”井藍心笑得像幼童一般開心。
井馥深深地望著她,“九爺他雖是好,可他畢竟身有頑疾藥不離手,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大姑你怎麼說話呢!”井藍心瞪大眼睛很是氣憤。
“你大姑說的是實話。”井妍一臉無奈,“你這麼真心實意地對待九爺,他既不能長壽,萬一也不能情深。那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病是會養好的,情是要慢慢培養的。你們懂什麼~”井藍心倔強地開口,語氣很是堅定,“反正我喜歡他就夠了。”
井馥的語調苦口婆心,“與其選擇一個,需要你花時間心思來培養成未知結果的男人,不如咱們重新再做選擇。”
“不愛聽。”井藍心幹脆側過身,不正眼瞧她們,小聲嘟囔,“你們都知道我有多喜歡九爺的,非要攔著。”
“好好好,不攔著。就九爺那麼個病懨懨的男子,他能護得了你麼?”井妍反問一句。
“九爺不能保護我,那就由我來保護他!”井藍心利落地起身,站起來說話,語調堅定不移。
她很快走出客廳,隻留下井馥和井妍麵麵相覷搖頭歎息。
井藍心走到孟家別墅外,她眉眼冷漠,甚為冰冷地掃過一眼來鬧事的釀酒師。
他們正吵吵嚷嚷地坐在地上賴著不走。
為首的管瀝元和沈鶴元一見到井藍心,才明白過來,井氏集團的人也在孟家。
他們很快噤聲,不敢再說多餘的話。
井藍心很快走到孟九瀟身側,眉目冰冷,卻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她語調沉穩有力,朗聲沉笑,“各位,你們都是曾經在明池酒莊工作過的人,何必要把關係鬧得這麼僵呢。”
她稍一頓,語調又冷下來,“井氏如今已經和孟氏合作,諸位可以試試,接著來挑釁。”
孟九瀟稍顯訝然地抬眸看向她,井藍心眼神明亮又堅定,說話的語氣沉著冷靜,唇邊連嗤笑的樣子都很像另一個人。
他心底冰封許久,一瞬間有些融化。
並非因為井藍心,而是因為,井藍心像極另一個人。
他一直緘默地凝視著她,透過她仿佛見到另一人,心死如灰的深處,仿佛陡然間重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