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姚狠狠地冷笑,眼底幾乎恨出了毒,她不願怪罪易遲,隻能遷怒其他人,更像是求而不得。
她所有的冷靜在這一刻,仿佛被人揭開遮羞布一般,隻剩下歇斯底裏。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糾纏他!”
若漪直愣愣地盯著她,幾分疑惘,幾分氣悶,音調也跟著提高。
“你個袋鼠精,你腦子有病吧?”
莫之姚被激怒的眼裏多了些悵然的病態,她身形站得不穩,腳底虛浮。
她又看似目空一切,嘲弄嗤笑,“嗬……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到這來,就是為了陷害你,讓你離開酒莊,遠離易遲身邊。”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麼?”莫之姚冷淡嘲諷地說著,一步一步朝程若漪逼近。
“顧會長把易遲當親生兒子,我身上有易遲的孩子,你敢動我麼?你能動我麼?”
她說著抬手拎起小姑娘的領口,“就憑你?你姐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算計過她多少次,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若漪的眉頭擰得很深,眯著眼眸注視著她,就像在注視一隻瀕死的獵物。
她不急不緩地開口,更像是在繼續故意激怒對方,冷冷一笑,“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姐。”
莫之姚的臉色陡然一僵,有幾分蒼白,她恨恨地鬆開程若漪的領口,重重地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在牆壁上。
莫之姚被小姑娘氣得氣息不穩,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都有些雜亂無章。
她瞪向伏在牆邊的程若漪,雙肩被氣到發抖,連嘴唇有些發顫,“你給我看著,明天以後,你就得馬上從酒莊滾出去!”
若漪揉兩下撞疼的肩膀,冰冷的眼眸瞥過她轉身向保險櫃快步走去,隻是沉默不語地盯著她,沒有作出任何阻攔的動作。
莫之姚早就被氣恨衝昏頭腦,接連輸錯兩次密碼才倉皇地把保險櫃打開,指尖顫抖著。
她迫不及待地拉開保險櫃的門,隨著那扇門徐然地敞開,她眼底凝結的得逞的竊喜卻陡然湮滅。
莫之姚立時愣在原地,她看了好幾眼,臉色倏爾一白,眉頭也跟著驚愕地挑高。
那扇門之後,居然空空如也,徒留著空氣。
她呢喃一句,“怎麼會是空的?”
莫之姚尚來不及驚訝,來不及憤懣。
一道清冷傲然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由遠及近,分明是清甜的聲線卻含著幾分複雜的微慍。
“姚姚,你簡直太令人失望了。”
青岑一襲風衣踏破長夜,站在門處,風刮開兩邊衣角,她邁開腳步,迎光而立。
她站在光裏,迎著光步伐平穩,冷漠的眼神波瀾不驚,隻有薄涼。
莫之姚躲在黑夜裏,瞪大眼睛看向她,她永遠都這麼光芒萬丈,輕易擊潰所有的虛偽和假象。
莫之姚站不穩,身形晃了兩晃,唇邊漾開一聲冷笑,“青青,原來你一直就在這裏?”
若漪揉著手臂,冷漠地看向莫之姚,小姑娘的語氣很是譏諷。
“無餌的鉤,你說上就上。我剛才都告訴你了,都說你比不過我姐了。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