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慈勻會武,是不是內行,一眼就能分辨。
付子莘一點功夫都不會,但是她投壺盲投的命中率很高,應該是掌握了某種技巧。
“不曾練過。”付子莘答道。
她贏得了比賽,桌上擺放著的彩頭都是她的了。
付子莘不想再待下去,她把銀票收好,玉貔貅也放到荷包裏,其餘的東西則讓侍女幫忙裝起來。
慕慈勻一直盯著付子莘的動作,看她把貔貅收起來,欲言又止。
侍女聽到付子莘的吩咐,卻不敢妄動,她家小姐還沒發話。
魏雪文看了慕慈勻一眼,鼓起勇氣上前,“付先生,我能否換了這幅畫?”
出了的彩頭還能臨時替換,比賽已經結束,付子莘不明白魏雪文的意思。
“啊,為什麼?”聽他們的口氣,這幅畫大有來頭。
有來曆的作品,價值自然不同。
“慈勻哥哥一直在尋找這幅畫,我想把這幅畫送給他。”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眼看就是慕慈勻的囊中之物,卻被付子莘截了胡。
“不知魏姑娘想要換成什麼,這幅畫既然難尋,想來價值不菲。”自己贏的戰利品,付子莘並不想輕易讓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慕慈勻。
魏雪文已經準備好讓人重新去取物品,沒想到付子莘獅子大開口。
她想隨意糊弄件小玩意都不行。
這幅畫是她父親的收藏品,她無意間得知慕慈勻在找這幅畫,特地準備拿來送給慕慈勻的。
千金難求的畫作,郊外莊子裏沒有同等價值的東西。
“君子有成人之美,這幅畫對你無益,付先生何不讓出來?”三皇子帶著些命令的口吻說道。
若不是慕慈勻,換個關係好點的,付子莘肯定就答應了。
但是不好意思她記仇,慕慈勻顯然對她不友好,她才不做讓“仇人”高興的事情。
更何況慕慈勻自己都沒開口。
“慕公子,你也是這樣想的?”付子莘問道。
慕慈勻的目光終於從付子莘的錢袋上移開,笑著拒絕,“不用!”
“慈勻哥哥!”魏雪文語氣中有些委屈和不滿。
“既然慕公子不要,我看也沒必要換了。”付子莘心裏狂笑。
魏雪文隻好不情不願地讓侍女幫忙把東西裝起來。
“天色不早,我先行告辭。”付子莘抱拳施禮,出了別院。
付子莘回家後,把戰利品扔給王三寶,“都入庫房吧。”
“什麼戰利品,先生不是受魏姑娘邀請去參加聚會的嗎?”王三寶一臉疑惑。
“和一幫少爺公子比賽投壺贏的。”
王三寶這才放心,付先生投壺、射箭的水平已經能夠稱霸四方書院,當然是裘無敵不在的情況。
“對了,阿悅、平安他們在教舍,今天下午是明珠小姐上繪畫課。”付子莘回來,難免會問幾個孩子的去向,王三寶主動提到。
“我知道了。”夏日放學時間延遲,付子莘決定去看看孩子們的學習情況。
“秦嬸子,你這是出去了一趟?”付子莘在隨意園門口碰到她,她的穿著打扮比平時更為正式。
“先生,你回來了。”秦嬸子有些慌張,她摸了摸耳朵,“我去城裏買了點東西。”
“怎麼沒見你拿著?”付子莘隨口一問。
“就是些針頭線腦,小東西。”秦嬸子示意她放在袖子裏麵了。
付子莘有些奇怪,針線都是定期采購回來的,她印象中秦嬸子還是第一次單獨進城裏。
她沒有過於深究,繼續往教舍的方向去,隔著很遠便發現裘無敵站在教舍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