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池,我真看錯你了,狗屁的正人君子!”她撇著嘴,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二人的距離,狠狠唾了一口,“難怪我主動提出幫你牽紅線,你總說別別扭扭不肯答應,原來你好的是男色!”
話音甫落,白硯池和沈輕嵐齊齊愣住,茫然對視。
“你……知道他是男的?”過了好半晌,白硯池才反應過來,詢問時小酥的眼神仍舊猶疑不定。
“很難猜嗎?”時小酥抱著肩,臉上依舊是嫌棄,“戚子居然是個男孩子的事,徹底打開了我對世界認知的新大門。所以看見你一點都不客氣往沈莊主身上躺時,我就猜到‘她’可能也是個男人了,畢竟據我所知,小侯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要臉的——不過,如果小侯爺真的好男色,那就另當別論了。”
時小酥過於理性的反應,讓沈輕嵐瞬間興趣索然。
他從白硯池懷中站起,又回到自己座位上,挑起眉梢盯著時小酥:“算你厲害,難怪能把小侯爺治的服服帖帖。”
“她?我……”白硯池頓感不爽,可是支吾了半天,竟找不出能夠反駁的言辭。
“誰讓我是半個大夫呢?我隻治病人,恰好他腦子有病。”時小酥惦念著媛韻郡主的情況,轉身又專注於幾個赤腳郎中的討論中。
“你這位夫人有點意思,不過我還是討厭她。”沈輕嵐探出身子,靠近白硯池,語焉不詳,“剛才她說,她主動幫你牽紅線?這可不像剛成婚不久的正妻會做的事。你們兩個到底什麼情況?媛韻郡主現在算是什麼身份?”
想要解釋三人之間的關係很難,白硯池也沒有解釋的打算,恰在此時,經過一番激烈討論的赤腳郎中們有了結果。
“沈莊主,小侯爺,媛韻郡主這般情況不是由疾病而來,而是……”赤腳郎中似乎有些忌憚,說了半句便停住。
沈輕嵐一抬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那……那我就直說了。”郎中咽了口口水,壓低聲音嚴肅道,“媛韻郡主這是內力虛損導致的昏迷。”
這結果,大大出乎時小酥的預料。
“前輩,內力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據我所知,隻有練武功的人才可能有內力吧?”時小酥認真問道。
“少夫人的觀點大概是受了誤導,不管是習武之人還是尋常百姓,都是有內力的。”赤腳郎中拍了拍丹田處,“當然,這套理論不是所有人都認可的,那些吃書本知識的醫官們都認為,內力不過是江湖郎中騙錢的噱頭,從來都是閉口不談。事實上,內力人皆有之,隻不過習武之人能夠積累並加以利用,而普通人僅是存於體內,除非發生損耗,否則根本無從察覺。”
時小酥若有所思點點頭:“那麼,媛韻郡主的內力受損是什麼原因?與環境或者心情有關嗎?”
幾個郎中麵麵相覷,互相使了遍眼色後,才由最年長的一位低低道來:“據我們推斷,郡主的內力是在半個月內迅速損耗的,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隻可能有一個,就是中毒。”
“不可能!”
時小酥和白硯池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