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書嶼在郭郡不久,也是聽到了不少關於宮中的事,洛樾笙建都一年有餘,手段是雷厲風行,頗受百姓愛戴。而就在世人都以為,洛樾笙同夏綰會是鶼鰈情深,令人稱羨的一對時,洛樾笙極快便廢棄了夏綰,轉而心儀上了旁人。
風書嶼沒有參與其中,不知道李涼涼說白了還是風九歌在宮中安插的眼線。
隻是洛樾笙如何似乎都同他沒有什麼關係,洛樾笙既然對他動了殺心,有了第一回便會有第二回,他不怕洛樾笙會再對他動手,他最怕的便是,自己在乎的人,會因為他而再受到傷害。
不管是風九歌也是,還是沈安歌也罷,他這輩子,最不能負的兩個女子,對他尤為重要的兩人,是他風書嶼拚了一條命,也要勢必維護著的人。
不管此番夏桉年是衝著何人來的,風書嶼都不會再讓他傷害到旁人,他為洛樾笙賣命,而他,則是為了自己想要維護的女子,而奮盡全力去守護。
夏桉年的神情變化尤為明顯,若非是熟知夏桉年,旁人還當看不出,夏桉年已然到了動怒的邊緣。
夏桉年一副皮囊將他的一切都掩飾得極好,讓人看不出破綻,可他唯一的破綻,便是太過看得起自個兒,從而失去了能夠顯露自己的機會。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為了得標而來,而正是為了試探他們而來。
若不是郭郡此番還沒有什麼大動靜,風九歌便都要以為,洛樾笙已然知曉了。隻是夏桉年還如此氣閑神清地坐著,那就說明,宮裏的那位還不知道一切,而邊地洛七染那處,現下也還是一副大好形勢。
“不是說要招標來著,那便快些開始罷,本將軍可是等不及了呢……”夏桉年說著,目光卻是朝風九歌掃過來。
他眼底的意味太過赤裸,風九歌不用猜都知道他要說什麼,隻是夏桉年一貫都是如此模樣,風九歌隻管當做,是他一時興起,又或是腦抽了才是。
夏氏好不容易才有個兒子,還剛從邊地回來,這可要好好養著,若是夏桉年有什麼好歹,夏氏一族便可謂是斷子絕孫了才是。
夏綰現下毫無反擊之力,而夏葵呢,卻是典型的有心無力,都是不成器的人,除了夏桉年看上去有用之外,倒是讓人瞧不出,夏氏還有什麼資本在京城立足。
夏桉年並非是頭一回對風九歌露出此等神情,這等挑釁目光,顧北彥也並不是頭一回接上。
從夏桉年的目光中,毫無保留地是對風九歌的占有,夏桉年自一開始,便從未掩飾過對風九歌的渴求,他對風九歌的求而不得,儼然已成了執念,哪怕現下不是他的,遲早有一日也會成為他的。
他對風九歌,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執著。
而顧北彥平生,最是厭惡旁人碰觸自個兒的東西,不僅是東西,便是他所在乎的人也一樣。
夏桉年看上了風九歌,可並不代表,他便要將風九歌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