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跟沒事人一樣從我身邊略過,貼著我的耳畔說了一句,“葉知微,幹得漂亮,歡迎你回來”
我直愣愣地站在那兒,完全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反應。
最後還是沈言池,一把拽著我,匆匆忙忙離開了已經開始亂了套的宴會現場。
他一路拽著我,雖然有所顧忌我肚子裏的孩子,但是顯然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生氣,速度加快了不少。
幸好我穿的是平底鞋,才沒有被他給拉到地上。
走出酒店以後,我就被他強硬地塞進了車子裏。
車子一路在沿海公路上狂飆不止,那速度至少有個一百多是沒差了。
我坐在後座上,偷偷摸摸地給自己係上了安全帶,然後咳嗽了一聲,假裝淡定自若地緩緩出口,“沈先生,你開車可得慢一點,萬一傷到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泡湯了。”
我沒想到的是,就我這麼一句話,他忽然猛地一腳急刹車。
我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腦袋就撞在了前麵的座椅上,痛得我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萬幸的是我提前係好了安全帶,我的肚子並沒有撞到。
“為什麼又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又何必要回來?”
沈言池坐在正駕駛室上,問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一愣,心裏打著小鼓,這家夥怕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失憶了?
繞是抱著很多疑問,我還是任憑自己滿肚子的恨意在宣泄,“沈先生這話不就搞笑了,我就算不回來,等孩子足月了,你不也是會派人來把他給搶走嗎?”
沈言池似乎是有些疲憊,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抵在太陽穴上,語氣無奈,“誰說我要搶走你的孩子了,倒是你今天跑過來搶婚,讓我大吃一驚,原來你這麼在乎我。”
“我誰說我是搶婚了!我明明是來破壞你婚禮的好麼!”我愣愣巴巴,話說出口以後才意識到。
自己嘴裏所說的話,完全是一個概念。
這沈言池,怎麼狠心絕情以後依舊是這麼不要臉?
“破壞婚禮,是因為你恨我。而你恨我,難道不是因為你愛我嗎?”沈言池忽然拉開了車門,大長腿一撩,走下車子打開我後座的車門。
他一彎腰,臉貼臉,跟我離地極其近。
他的呼吸聲都均勻地灑在我的鼻尖,讓我心裏一陣心顫,“誰,誰,誰愛你了。”
我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明明是個從頭到尾都利用你的男人,怎麼關鍵時候還對他的美色心軟了呢?
“嗬嗬。”沈言池一聲輕笑。
隨後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半是強製地拽著我站在貼邊的欄杆旁。
欄杆那頭,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隻不過今天的天氣不怎麼樣,所以大海也失去了往日的寧靜,驚濤拍岸,大有一種要把我給吞噬掉的錯覺。
他不會要把我給推下去,然後殺人滅口吧?
我心有餘悸,忽然想起肚子裏還有他的股份,慢慢又鬆了一口氣。
應該不會。
就這麼沉默了半響,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擱了一個暖暖的東西。
扭頭一看,我的側臉正對上沈言池薄薄的嘴唇,頓時驚得我臉都紅成了一片火燒雲。
可他似乎完全沒有被我偷親以後的悸動,而是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我原本想要放你離開,讓你遠離一切的是是非非,可你既然回來了,那就不要怪我,前方的路不管是荊棘萬千還是一路平坦,葉知微,你都沒有再一次離開的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怎麼套路還是不太對呀?
他每多說一句話,我就多走進一片雲霧裏。
沈言池的手,慢慢地朝下,落在我的腹部,緩緩撫摸了兩下,接著語氣淡然地說道,“那份小數點標錯了的文件,不是米娜填錯了的,是我故意重新打印了一份,想要誣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