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盯了一眼我手裏的小刀,笑得有些肆意妄為,“葉知微,真不明白,你這麼笨的女人,為什麼沈言池會看得上。你覺得我夏歌想要你的孩子不知不覺地沒有,需要親自動手嗎?”
我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很想問她是幾個意思,但最終隻是冷冷開口,“不管你想要用什麼辦法,隻要敢傷害我的孩子,我都一定會要你的命。”
“嘖嘖嘖,那可不夠,你肚子裏的孩子的一條命,你奶奶的一條命,我可要了你兩條命,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夏歌淡定地走到我旁邊,我一點一點挪著步子側開身,警惕地舉著小刀看向她,“我奶奶的死,我遲早會找你算賬。”
她卻冷嗤一聲,從包裏拿出了一支口紅,無所顧忌地補著妝。
完全沒有要對我下手的意思。
我一直後背緊貼著牆壁,冰冷的牆壁加上我身上的汗水,寒氣一陣一陣鑽入我的身體裏,瑟瑟發抖。
“啪”一聲,隨著夏歌合上了高光粉盒子,她才衝著我璀然一笑,“葉知微,我等著你找我算賬,不過,記住我的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就算沈言池無條件的幫你,你也沒有辦法跟我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懂麼?”
她說完以後,不等我開口,就自顧自妖嬈地離開了這個洗手間。
聽著她的高跟鞋漸行漸遠,我才跟失去了力氣一樣,整個人順著牆壁緩緩滑落在了地上。
是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恢複了多久,我才有力氣從地上站起來,慢慢把小刀放進包裏,扶著牆壁站定在鏡子麵前,收拾自己的狼狽。
不管過多久,不管我是怎樣的身份,我總覺得自己確實一遇到夏歌,整個人就慫了。
她說得沒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有的人生來高貴,但這種得天獨厚,並不是不可超越的!
我咬了咬牙,麵對著鏡子邊整理自己的頭發,邊想著,她說她想要對我下手,未必要親自。
那麼,她會找誰,用怎樣的方式?
“我去,葉知微!真是哪裏都有你。”正想地入神,我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嬌柔地諷刺。
扭頭一看。
米娜隨手把手提包放在洗手台上,不客氣地睥睨了我一眼,“怎麼,被沈總帶來宴會,覺得身份配不上,躲在洗手間裏哭呢?”
我懶得跟她爭辯。
與夏歌相比,她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我提著裙角繞過她,徑自回到了大廳裏麵。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十分耀眼的沈言池,不管他的周圍有多少形形色色的男人站在那兒,他渾身上下就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那種氣質,無法被人群掩蓋。
我有些後怕地回到他身邊,才發現,這群周圍的人,都朝我投來了不是很善意的目光。
大概是那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了解一下。
“怎麼去了這麼久?”沈言池絲毫不在意外界目光一樣,牽著我的手。
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當即就把在更衣室裏偷聽到的談話全都告訴了沈言池。
我原以為他會很吃驚,可沒想到,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隻是淡淡給我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倒是我,內心裏替他焦急地要死,也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她為什麼不要跟你結婚,卻非要一個孩子呀,難道不結婚就可以拿到科萬嗎?”
“不能。”沈言池搖了搖頭,“你不要著急,我也沒弄明白她為什麼準備要一個孩子,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她不願意的結婚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有婚前協議,不是財產獨立,而是夏氏科萬合為一家,所以,她如果想要空手套白狼,就必然不會跟我簽了這份結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