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第一個走出來打圓場的,竟然是夏歌。
她認識這個女人?
“夏歌姐!你怎麼能大度到來幫她說話!她不是就靠著偷男人才上位的嗎,她搶了沈言池,你怎麼還能容忍她出現在這裏,換做是我,一定早就讓她付出代價了!”
那個叫小茹的女人完全在給夏歌抱不平。
我葉知微又不是一個任人搓扁揉圓的包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們兩個人是聯合在一起的,我會看不出來嗎?
我沒接話,也沒有看向那個女人。
就這麼站定在場地中,任憑所有人都看向我們。
台上的沈言池跟沈東白也發現了苗頭不對,漸漸朝我這裏走過來。
“我說過,我沒有拿你的東西,你想怎樣?”
沈言池已經站在了我的背後,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語氣也帶了幾分倔強。
那個小茹冷笑一聲,不依不饒地,“不要以為沈言池來了,他就會給你撐腰,我還能怎樣,冤枉你嗎?捉賊拿贓,你把你的包拿過來,讓我檢查一下不就完了?還有你身上的衣服,也都脫了。”
“你做夢。我沒有偷東西,沒有義務給你檢查。”
如果我答應了這麼屈辱的事情,那不是委屈了我自己,而是給沈言池丟了人。
站在這裏的人都知道,我是沈言池養在外麵的女人,我被人如此針鋒相對而逆來順受,打的是沈言池的臉。
更重要的是,我看著這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勢,還有夏歌的解圍。
頓時就想起了剛才在洗手間裏夏歌與我的對峙。
她不像是會做無用功的女人,說不定剛才在洗手間裏,她可能真的趁我不注意把東西給塞在了我的包裏?
我一時間完全無法確定,自己的包裏是否真的有別人的手鏈,自然是不可能主動拿出來檢查的。
夏歌這一招真的很毒。
不管我有沒有偷東西,隻要我拿出了手裏的包,就等於是我輸了。
“你是不是心虛了?”那小茹朝前走了一步。
沈言池毫無意外地把我圈在身後,語氣淡定,“我沈言池的女人,你確實沒資格檢查。”
“沈先生!可我的手鏈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丟了吧?”小茹一跺腳,明顯是礙於沈言池威嚴不敢再上前,而是把目光投向站在一邊的夏歌。
所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夏歌才是這場戲的主導,說不定她就是有意要在眾人的麵前為難我。
我實在是想不出,夏歌為什麼要來導演一場這麼拙劣的戲。
這場戲鬧得很大,大到幾乎要無法收場的地步,整個深市報的上姓名的人都站在這兒。
“既然這位葉小姐不願意檢查的話,那麼隻好辛苦其他的人出示一下包包了。不過這樣一來的話,葉小姐,我是否可以認為一點,要是所有在場賓客身上都沒有那條手鏈,那麼,手鏈就必然在你身邊?”
冷不丁從夏歌背後竄出了一個聲音。
我不知道為何,隻要一聽見沈東白的聲音,整個人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他的聲音與沈言池完全不一樣,沈言池的聲音,是清冽的,溫柔的。
而這個沈東白,帶著一些玩味,不正經,還有陰冷。
一出口,就讓人有一種萬事皆被他玩弄於骨掌中的感覺。
“她不會拿那條手鏈。”沈言池的手,在我的腰部緊了緊,語氣卻很堅定。
我側身朝他投去了一眼感激的目光。
“這麼漂亮的女士,我也希望不是她。”沈東白毫不吝嗇自己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看得我一陣一陣的不自在。
好在周圍人群響起地一陣陣騷動掩蓋了他這麼不客氣的舉動。
“搜我們的東西,有些不太好吧,這個女人怎麼這樣,不過就是看一下包包而已。”
“算了算了,少說兩句吧,誰讓她是沈言池的女人,你敢得罪沈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