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聽見我的名字以後,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還不能這麼早下定論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如果這件事跟葉知微真的有關係的話,我一定不會留她,好了好了寶貝,別哭了”
不得不承認,沈東白在安撫女人的事情上,果然頗有手法。
幾句話就安撫了夏歌的心。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果然男人都不是可靠的動物,表麵上要把你留在身邊,一旦你真的威脅到了他的什麼,他巴不得把你處之而後快。
想通這一層以後,我對沈東白的警惕性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耳邊默數著沈東白從更衣室裏走出來的腳步聲,我慢騰騰打開了雜物間的門,把裏麵那些鋪剩下來的假草坪一類的東西給慢慢朝外麵拉。
果不其然,在聽見沈東白的腳步聲走到我背後的時候,我剛好拉出了下麵的鋼絲墊,然後順勢把手給伸進去。
“葉知微,你在幹嘛?”沈東白的語氣不是很好,大概是因為夏歌剛才在裏麵所說的事情,他對我有了一點兒懷疑。
我故意裝作嚇了一跳的樣子,手腕故意從一群鋼絲中間抽了出來,拉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鑽心的痛讓我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向沈東白,語氣有些委屈巴巴,“小沈總”
沈東白沒有給我解釋的餘地,而是粗暴的打斷我的話,“你不用在這裏給我裝可憐,剛才晚會的事情是你在墊子上做了手腳吧?現在是在做什麼,毀滅證據嗎?”
我倒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沈東白。
言辭令色,確實是有些讓人害怕。
我自然也得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但害怕不代表要退縮,我一邊咬著嘴唇,一邊含著眼淚,抬頭與他對視,“在小沈總的心裏,我葉知微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嗎?是,我是坐過牢,也怨恨過夏小姐,但並不代表我會做這樣的事情,之前往日的種種,我早就說過,是因為我站在沈言池的身邊的咎由自取,如果小沈總不相信,我現在就去夏小姐麵前對峙好了。”
我說的義正言辭,在說話的同時,我還順帶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
假裝是因為胳膊太疼而鬆開了鐵絲墊子。
然後那顆屬於沈言池的金屬袖扣,就從鐵絲墊子上迅速的滾落下來,擦著牆角滾了好幾個圈兒才停下。
沈東白看了我一眼,隨即轉身彎腰去撿那顆袖扣。
我很早就知道,沈言池的衣服都是獨家定製的,所有精細到每一粒袖扣,都是刻著沈言池名字的。
所以,這一顆也完全不會例外。
果然,沈東白在把那粒袖扣撿起來仔細端詳以後,臉上的神色漸漸起了一點兒變化。
他把袖扣收在手掌心,語氣慢慢放緩了下來,“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我差一點兒”
“差一點兒?小沈總,恐怕你不是差一點兒,你是從心裏就認定我葉知微不是一個好女人,接近你是別有目的!既然您這麼覺得我的話,我知道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留下招人嫌棄了,我一會兒就會從科萬辭職,從此徹徹底底消失在你們的世界裏,再也不出現!”
我這招以退為進,用的很巧妙。
沈東白是對我有興趣的男人,就算是沒有何舒白,我也相信,這個男人對我還是有著最原始的占有欲的。
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天生的第六感。
如果這個時候我態度太柔軟,一味想要留在科萬的話,那麼沈東白可能就會真的懷疑我了。
畢竟,單單憑借著這一顆袖扣,並不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
尤其是,沈言池親自來做手腳,並且遺落下東西這個情況其實並不成立,因為他完全可以讓傅遠出手,所以,這一枚袖扣不是很能站得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