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刀直入地開口說道,“昨天我在辦公室裏跟夏歌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小沈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垂下了頭。
一時間緊張地不得了。
不知道踏上這車子是對還是錯。
沈東白不會就在這兒把我給滅口了吧?可是,昨天他有說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
後視鏡裏的那個男人的臉,並沒有太多的冰冷神色,而是笑了笑。
嗯,十分狡猾的笑容。
接著,他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跟夏歌的對話,那麼,是否應該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小沈總,您,什麼意思?”我抬頭看向他。
帶著裝出來的寫滿的畏懼。
沈東白從前麵的擋風板裏抽出了兩份文件,“我是覺得,你跟沈言池之間沒什麼。但是你也知道,夏歌不相信,確實,自從你回來以後,出了很多的事情,如果想要撇清楚你跟他們之間的關係的話,恐怕,你需要做一些事情,來讓我相信才可以。”
我盯著遞給我的兩份文件。
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接過來。
說直白了,就是沈東白開始懷疑我了,所以需要我做事情來取得他的信任。
然而,究竟是要取得他的信任,還是要用我借刀殺人呢?
我不能夠判斷。
但,在這裏直接拒絕沈東白,顯然是一種最壞的方式。
所以,猶豫了再三,我還是從沈東白的手裏接過了那兩份檔案。
那兩份,有可能會讓我改變一生的檔案。
沈東白見我的舉動,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現在可以打開了。”
不容的我拒絕,我當著他的麵拉開了第一份的檔案。
是那天我在南山調查的屬於沈言池手下的王濤的檔案,以及那些超出價格的水杉木等等,資料種種詳細到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每一條罪名,每一筆款項,全都直接指向了王濤。
而王濤是沈言池的得力手下,搞掉了王濤,就等於切斷了沈言池的一條胳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即使我早就查出來了這件事,卻一直遲遲都沒有整理證據,那是因為我還麼有做好決定,是否真的要為了報仇,把沈言池給毀掉。
卻沒想到
“說起來,這份資料還是有你的功勞,葉知微,如果不是你昨天提醒我這件事,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我那個大哥的手下也是有著蛀蟲的。現在,我替你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找齊了,我覺得,應該由你去把這東西交給公司的調查部才是最好的。”
沈東白笑裏藏刀的。
在逼我。
沒錯,他確實是在逼我。
他讓我親自交上去,不能轉手於他人,如果真的因此連累到沈言池,那麼,我跟沈言池之間,多半是徹底都洗不清解不開了,永遠成為了敵人。
當然,如果不說是沈東白試探我的話,他也可能是在為我好,讓我光明正大的選擇站在他的身後,斷絕了夏歌對我的懷疑。
“怎麼,你是,不忍心?”沈東白又出了口,“要是不忍心的話,你大可以現在帶著這資料下車,我不妨告訴你,這裏麵的資料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要是拿著這個去找沈言池,不僅僅從此以後沒有人能王濤的罪,或許,沈言池還會給你記一個大功。”
“葉知微,你想要哪一種選擇?”
我緊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這一刻,我的內心糾結極了。
有千百種方式在我的腦海裏閃過,拿著這個東西去找沈言池,亦或者是去毀掉王濤。
其實我的心裏,早已經想好了一個答案,隻不過我沒有給他一個立刻的回答。
如果我回答的太痛快的話,反而顯得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到沈東白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來的時候,我才緩緩的開口,“謝謝小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