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又忽然擔心,沈言池忽然對我坦誠相告,他要做什麼
可沈言池好像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關於那個小姑娘的事情。
大概也算是一種解釋吧。
解釋他並不是隨隨便便就看上了一個女人?
嗬嗬。
原來沈言池也怕我會誤會的嗎?
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加上剛才自己滿肚子的醋意,已經完全捉不摸透自己的情緒了。
到底對沈言池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是愧疚,是愛戀,還是恨。
我不知道。
這些情緒折磨得我煩躁地不得了,隻好冷漠的回一句,“沈先生要做什麼我都管不著,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沈言池並沒有伸手拉住我,而是站在我的背後語氣悠然,“你剛才不是已經把你的床讓給了別人嗎?”
我一愣,連忙回敬了他一眼,“沈先生家大業大,再給我安排一間房間不就是了。”
“我偏不樂意。”沈言池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伸出手掐滅了煙,笑看著我。
我的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剛剛準備好好懟他一頓的時候,他忽然把煙頭塞進垃圾桶裏,然後大步朝我走過來,牽住我的手,“走吧,月黑風高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做什麼?”
不能怪我。
實在是潛意識的條件反射,我下意識就要掙紮跟拒絕。
不過沈言池用的力並不是很大,見我掙脫開了他的手,幹脆直接攬著我的腰,把我半推半就地朝遊輪下麵推。
那種原本想拒絕的心情,被微醺的醉意一帶,忽然就淡薄了不少。
我鬼使神差的跟隨著他的腳步下了遊輪,沒走多遠就來到了另一片渺無人煙的沙灘上。
沙灘雖然在黑夜裏一望無際,但是沙子裏總是埋藏著細小的碎石頭。
就像人生一般,永遠都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
所以我走了幾步就差一點兒被絆倒。
原本已經走在我前麵的沈言池忽然扭過頭來,牽住了我的手。
我們就這麼一前一後走在沙灘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當他牽著我一直往前走的時候,我再也沒有摔倒過。
甚至心裏有那麼一刻希望。
希望就這麼跟著他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暮雪白頭
我應該是真的醉了,還醉的不輕。
沈言池一直拉著我朝前走了很遠的路,走到幾乎要離開海岸的地方才停下來。
這裏是一片荒蕪的沙灘,平日裏應該渺無人煙那種,屬於原始的海腥味撲麵而來,帶著自由的味道灌入我的鼻子裏。
他停下來,我隨便找了一塊礁石坐在那兒。
脫掉鞋子,光著腳丫踩在沙地上。
細膩柔軟的觸感,讓我‘咯咯’直笑。
沈言池低下頭,打量了一會兒我的動作,莞爾一笑,“這麼開心?我印象中的你可沒有那麼容易滿足。”
你看,煞風景的男人。
我喜歡做這件幼稚的事情,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這麼放肆過。
不僅是在葉家,在奶奶身邊,還是懷孕的那一段時間。
我葉知微的人生,好像從來都沒有徹頭徹尾的自由,屬於自己過。
而這一刻,我忽然生出一種自由的感覺。
心裏有一隻蝴蝶破繭而出,肆意在這海風中逍遙。
我趁著夜色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沈先生把我帶這裏來,難不成是想要體會一下野戰的刺激感?沒想到唐唐科萬集團的董事長還好這一口,嘖嘖嘖。”
除了他想要跟我野戰,我是真的想不到,沈言池為毛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難不成是要跟我坦白?
這種想法我不是沒有想過,我隻是不敢去繼續想而已。
剛才一路過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不會真的是假裝失憶,然後借著這一次旅行沒人的時候跟我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