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你不是沈言池那邊的人,那麼我跟你在一起,豈不是在與虎謀皮?”
我放不下這個心。
即使我知道,何舒白是唯一一個不會傷害我的人,但我依舊是放不下這個心。
“我覺得,你現在更加需要關心的不是我是誰,我要做什麼,而是沈言池想要做什麼。”何舒白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我忽然打了一個寒戰。
按理說,沈言池剛剛跟我恩斷義絕,在這種時候,何舒白不是應該實施他想要做的事情,而他並沒有。
他反而是一味的在跟我講沈言池對我的好,沈言池為我的謀劃。
他是不準備讓我離開沈言池?
為什麼呢。
從沈言池的種種做法來看,他就是在逼著我離開他,而從何舒白的態度來看,其實何舒白從頭到尾在幫助我,不也是在幫助我跟沈言池走到一起嗎?
我跟沈言池在一起,能給他帶來些什麼?
我不知道。
但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或許,有個人清楚何舒白的身份,能給我一個答案。
我抬頭看向何舒白,璀然一笑,“何醫生,你這麼厲害,可以安排我去見一次沈東白嗎,我跟他有些東西需要了斷”
何舒白並沒有收斂自己臉上的微笑,而是繼續語氣溫柔,“你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不過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在我的身份上多做糾結,與你百害而無一利。”
何舒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目的,讓我臉上有些不太自在,掛不住麵子,隻好扯開話題,“我不過是去看看沈東白,畢竟是我的仇人,總要去送個別不是嗎?”
看來,沈東白那裏應該也沒有關於何舒白的任何線索,否則他一定不會讓我去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何舒白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我的要求,“明天你的身體要是允許的話,下午我安排你去一下拘留所,他現在還沒有正式定罪,所以不在監獄裏。”
第二天一吃過午飯,何舒白就開了一輛車子接我。
下午一點鍾時候,我們到達了深市拘留所的門口。
雖然是一個小小的拘留所,但也有著監獄的那種讓人覺得蕭瑟的感覺。
總覺得連同拘留所上空的天,也變得有些灰暗,明明是午後,空氣卻沉沉的壓下來,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
我皺了皺眉頭,希望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來這種壓抑的地方。
但命運總是那麼的兜兜轉轉,不如你的意。
我從未想過,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再一次回到這個地方,拚了命一樣想要救一個人,卻無能為力。
那種挫敗感,幾乎快要了我的命。
不過這都是後話。
我跟何舒白進去以後,獄警早就被打好了招呼,一看見何舒白露臉,就帶了兩個人坐在一片玻璃隔著的對麵。
何舒白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說什麼都可以說,我在外麵等你。”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這真算是大度的,明知道我要來看沈東白是為了想要查證何舒白的身份,但他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何舒白出去了以後,我跟眼前的兩個人目光對視。
“沒想到,你們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又在一起了,真是有緣。”我嘴角勾起,忍不住在諷刺他們。
沈東白並沒有什麼表情,倒是夏歌,忽然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葉知微,你現在是來嘲笑我的嗎?你以為你贏了,你真的贏了嗎?你要是贏了,為什麼今天陪你來的人是何舒白,而不是沈言池!”
夏歌字字誅心,我知道她很清楚這其中的關節。
是她為了報複沈東白,才給了我們證據,所以她也必然是知道,我跟沈言池之間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