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知道了陸錦年的身份,回過神後都不那麼失態了,他們都是知禮節懂進退的人,因為驚訝好奇,對女孩子多看兩眼就算了,卻絕不會唐突了人家。
而且,陸淺銘隻是哥哥哎,放心了……咳咳,眾人有禮的朝陸錦年三人拱了拱手,便四散離開,給他們兄妹相聚的時間。
隻是瞥到散開的人群中有一個熟識的身影,陸錦年眉頭微挑了一下,才轉而對陸淺銘道,“淺銘哥哥,小妹騎了半天的馬趕過來,已經很累了,淺銘哥哥也不舍得小妹一直在雨裏站著吧,也好有充足的時間,想理由解釋飛淵哥哥去了哪?”
陸淺銘望了望遠處的牆頭,發現並沒有陸飛淵從牆頭出現的矯健身影,隻能認命的帶著陸錦年和掖雄,去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從栩旌書院出來的人才太多了,以至於外麵的人都以為,書院內臥虎藏龍,就算不是皆身懷治世之經綸,也都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畢竟能夠通過栩旌書院的入學測驗,說明能進入書院的學子本身起點就比別人高。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進入這裏的隻是啟蒙比別人早,比較會讀書的人罷了。
其實,這裏也有一堆逃學、打架、惡作劇的不良分子。
不巧,陸飛淵在眾不良分子中,單一逃學界的佼佼者,入學這些年的逃學記錄,已經遠遠打破了之前學長的記錄,並且一直在刷新。
陸錦年滿頭黑線的聽陸淺銘坦白,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幫掖雄倒了杯熱茶,又給自己倒了杯,直接忽視在那裏忐忑對手指的陸淺銘。
“我哥他這次逃學,走掉多長時間了?”
陸錦年抿了口熱茶,驅散淋雨的寒氣,味道不錯的碧螺春,這書院的生活水準夠可以的,怪不得那麼多學生一年的兩次假,也都賴在書院裏不走。
書院裏什麼都不缺,還很清淨,沒有討厭的人,這才是真正養老退休的好地方,她都想在這裏長住了。
陸淺銘看著她的臉色,豎起一根手指道,“一個月。”
陸錦年定定的盯著他看,直把陸淺銘看著發毛,忙解釋道,“飛淵哥臨走前說好,最近這幾天回來。”
因為陸荊輝不承認沈氏和她的那兩個孩子,連帶著陸墨笙一家,也不把沈氏她們當成一家人,所以陸家到陸錦年這一輩,隻有陸飛淵、陸淺銘和陸錦年三個小孩。
而陸錦年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在爺爺眼裏的受寵程度比他們兩個混小子高得多,連帶著陸飛淵和陸淺銘,對陸錦年這唯一的妹妹也多為順著。
前段時間陸淺銘還見到他娘親給他傳的家書,說他們爺爺回來了,正在家裏呢,讓爺爺知道他們把家裏唯一的寶貝小姑娘惹生氣了,還有沒有好啊。
看著有些緊張的陸淺銘,陸錦年笑眯眯道,“淺銘哥哥在緊張什麼?”
“沒,沒緊張!”
“放心好了,我也是臨時起意來看看你們,我不會告訴爺爺的。”
陸淺銘鬆了口氣。
陸錦年,“……”
“不過今天天晚了,又天雨路滑,小妹在哥哥這裏留宿一晚,應該沒問題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