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潘鳳怒罵道:“咱們好心收留他給他地盤,他還有臉反咱們?以前我隻道你們說他有心占據冀州是說著玩,難道他真的膽子這麼肥?”
“不會吧!”關純也不可置信的說道,“州牧大人予其偏安一隅之地,且袁紹出生四世三公之門,難道他不怕被天下人唾罵,辱了門風!”
“門風?唾罵?這世上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至於關兄你說的這些,袁紹不會在乎的”
這是袁朗前衛的想法,當然說的有些過激了,畢竟這個時代還是很講究個人名聲的。
沮授這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隻聽他說道:“黃帥所言不是不無道理。州牧大人如果健在,袁紹還有掣肘,如果州牧大人有個什麼閃失,袁紹恐再無顧慮。此人至渤海郡以後便招兵買馬,武將謀士歸順者不計其數,就連咱們好多的郡縣也都望風歸順,實在不容小覷。加之此人野心不小,冀州恐不在其眼下。”
“怎麼,他還想爭奪天下,他配嗎?”
潘鳳是瞧不起袁紹的,不就是當了個盟軍頭頭嘛,可是能有幾場仗是他指揮的,勇猛靠的是孫堅,曹孟德,謀略更是狗屁。
袁朗感覺潘鳳如此輕敵很危險,於是給他分析道:“老潘,袁本初具備王霸之氣,你可不能小瞧他!”
潘鳳不解的問:“黃帥,你也這麼高看他?難道他有三頭六臂,我怎麼沒看出來!”
袁朗道:“袁本初出生名門,袁家的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一旦袁本初登高一呼,天下響應歸附者便如過江之鯽。他不僅有三頭六臂,朗看來,說他有六頭十二臂也不誇張。”
“你別把他說的那麼神,論單挑,他能打得過勞資?”
潘鳳的氣話說得袁朗想笑,可是又不能不給他解釋,於是說道:“武將是他的臂膀,謀士是他的大腦,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好了,好了,潘將軍不必再辯,袁紹之實力我跟黃帥想的一樣”沮授阻止了潘鳳,隨後說道:“黃帥之言深得我心,隻是黃帥可知,公與請你來所為何事?”
袁朗猜到了點,可是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於是他說道:“願聞其詳!”
沮授接著說:“州牧大人病倒,各郡縣大人聞風而來,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探聽詳情者,因為袁本初的勸入文書基本都發給了這些大人,他們這是想權衡下雙方的實力,好為自己的陣營選擇做出最合適的決斷。”
“什麼,公與兄,你說什麼,你的意思……”
潘鳳想插話,卻被沮授製止了,並且他接著道:“所以,公與請黃帥來,這第一件事就是壯壯門麵,畢竟你們黃巾軍還有萬餘駐軍在鄴城,隻要你們站在州牧大人一邊,這些首鼠兩端的大人們不會視若不見,此為其一。其二,州牧大人拒絕探訪而且政令不達,諸如你所說的,居心叵測者難免不會生事,而且之前留守鄴城的還有其它多郡的部隊,他們如果逼宮,想必鄴城必將大亂。所以請你來,也是想由你們黃巾駐軍維護鄴城幾日的太平,畢竟沒有州牧大人的調令,潘將軍包括耿老是動不得軍隊的,現下隻能靠你。其三,州牧府咱們一定是要進的,如果明日鞠義還是今晚的態度,公與也想請黃帥武裝壓製,畢竟咱們這些人覲見州牧大人是為了還鄴城一個太平,外界的猜測實在太多,長期以往下去,必將自亂。此三點,所以有勞黃帥走這一趟!”
沮授其中說的一點出乎了袁朗的意料,那就是鄴城原有的四五萬大軍在得不到韓馥調遣令的作用下變成了一幫裝飾品,這也難怪沮授會第一時間讓三不管的自己來幫忙,實在是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