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嵐被敖戰抱在腿上,雙手還鬆垮地搭在男人的肩側,眼神卻是虛浮飄忽,垂著眼皮,故意不同他對視。
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敖戰遲遲得不到回應,捏著青年下巴的指骨用力,瞬間便在對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不淺的紅痕。
張青嵐吃痛,沉默半晌,才重新抬眸,盯著敖戰如墨般深沉的瞳仁道:“沒什麼。”語氣疏離,眼神裏也染上了輕薄的一層的羞惱與不甘。
隻是一句話,便惹怒了麵前的男人。
敖戰聞言,掐著青年的動作一輕,轉而伸手攔在對方的腰後,右手順著臉側的輪廓向上寸寸撫摸,最終托著懷中美人的後頸,指尖發力,強迫他仰起頭來。
張青嵐被迫昂著下巴,暴露出纖長優美的脖頸,呼吸也因此受到限製,變得艱難又稀薄。
敖戰冷眼看著青年臉頰處因為缺氧而染上的薄紅,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反而湊近了對方的頸項,輕咬住喉結,尖利的犬齒在皮膚上劃過,帶起一片戰栗。
舌尖高熱,緩慢舔舐過最為敏感的一處肌膚,那種粘膩濕潤的觸感如同閃電一般竄上神經,令被挾製得動彈不得的青年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昨夜不是還聽話得很,”敖戰自然不會漏掉張青嵐的任何反應,聽到對方發出來的曖昧聲音,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怎麼,沒有滿足你?”
青年動作一滯,神情晦澀。偏過臉,手腕抬起,無力地推拒著男人的親熱:“你鬆手。”
聽到不受自己意願控製的聲音響起,連帶著身體也在拒絕,這樣的經曆……對於從來不會反抗龍王大人施為的張青嵐來說倒是新奇。
在敖戰看不到的角度,張青嵐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進入幻陣雖然隻是短短的一日,零碎的線索倒是收集了不少。張青嵐逐漸放空,陷入思慮之中。
那海棠花妖曾說過,幻陣之中存在著禁製,能夠影響陣中人的所作所為,甚至會按照某種規則,對人的言行舉止進行操控。
若是海棠花妖沒有撒謊,那麼此時的敖戰作為妖靈,已然受到陣法影響,暫時失去記憶,性格也有所變化。
自己不是妖物,所以記憶得以保留,但仍會受到影響,做出一些“符合”幻陣“要求”的舉動。
而這樣的控製即便是對於非妖靈而言,隨著時間流逝也會加重不少。如果說昨日自己還能按照本願行事,那麼直到剛才,他便已然完全陷入了幻陣的掌控之中。
將細碎的線索同那兩個侍女的對話整合起來,張青嵐大膽猜測在幻陣之中發生的……大概得是什麼強取豪奪的爛俗戲碼。
敖戰不滿地看著張青嵐走神,低頭在他的鎖骨上狠咬一口,滲出星點的血跡之後也不放開。
此時身上那些**控感仍未離散,張青嵐被迫閉上雙眼,十分不願意看見敖戰似的,冷聲道:“放開我。”
敖戰鬆口,放開托在張青嵐後頸處的手,湊近了對方的耳後,陰惻惻道:“木已成舟,再怎麼反抗也是徒勞。”
盯著對方白皙皮膚上的血印子,敖戰無所謂地笑笑,伸出舌尖,將上麵滲出來的血珠舔舐幹淨,冰涼的指尖隨即撩開青年的衣擺,緩慢地摸上去。
滿意地感受到懷中單薄身軀隨著自己的動作開始微微顫抖,敖戰淬冰一般的低語響起:“像昨夜一般懂事,乖乖取悅我不好嗎?”
手指撫過傷口,敖戰微微用力按壓,令那刺痛放大數倍。
青年抬眸,因為疼痛而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幾顆晶瑩的水珠順著臉頰的輪廓滑落下來,“啪嗒”一聲輕響,砸在敖戰的手背上。
美人眼底含恨,攥著男人的衣袖不鬆手,下唇被他自己咬的泛白,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你不要得寸進尺。”
緊貼著張青嵐勁瘦的腰,溫熱柔軟的觸感令敖戰微微挑眉,移開了覆在青年鎖骨處傷口的左手。
轉而伸手,力道輕緩地揉了一把對方因為掙紮而變得紛亂的滿頭青絲。
男人原本冰冷難看的表情也因此緩和下來,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的淩冽眼神也被輕輕鬆鬆地掩飾得一幹二淨。
慢條斯理地將張青嵐胡亂糾結成的長發一一整理好,敖戰捧起其中一縷,饒有興味地撚動幾下,放在掌心把玩。
張青嵐怕疼、也敏感得很,方才被咬的一瞬間,生理性的眼淚便溢了出來。如今臉頰上的淚痕未幹,卷翹的睫毛尖上也還掛著零星的幾點水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