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她臉上的茫然,舒媛視線冷然,透著明顯的鄙夷,話語一字一頓,“沉溪哥在卡迪麗酒店打牌呢!”
隨之,她又補充了句,“你猜我怎麼知道的?”
不等舒窈反應,對方將手機在她麵前搖晃了下,界麵是微信對話框,好像是和厲沉溪的,但具體談了什麼,舒窈並未看見。
“是沉溪哥告訴我的哦!”舒媛說,臉上侵著得意洋洋。
舒窈注視著她,視線冰冷。
“啊,我好像記錯了,找你沒事兒的!”舒媛淡淡的又道,嘴上的態度誠懇,但臉上的神色狡黠。
明顯故意的,舒窈微愣,等反應過來時,隻看見舒媛從她身邊走過,並揮了揮手,好像在告別。
舒窈皺眉,剛剛不是說好會送她回市區的嗎?怎麼……
原來,舒媛就是想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郊區,外麵狂風大作,瓢潑大雨,距離地鐵站最近的,也要步行二十分鍾,這種天氣,估計叫車的話,也不一定有人會接單吧!
她一個人站在會館大廳,看著外麵的大雨,無奈的蹙眉。
而厲沉溪整個下午,確實都在卡迪麗酒店,但並未打牌。
他一個人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優雅的雙腿交疊,注視著窗外昏暗的天,和房內的喧囂,幾乎形成兩個世界。
沒有關注打牌,也沒和人聊天,隻是靜默的坐在那裏,自顧自的抽煙。
旁邊的煙缸裏,堆得滿滿的,都是半截的煙蒂。
陸少嶺洗牌的時候,抬眸看到了一直坐在一側,緘默無聲的厲沉溪,忍不住開了口,“不玩兩把?”
他話音未落,胳膊就被人推了一把,並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壓低聲,道了句,“一下午了,厲少的煙就沒斷過,看來心情不好,少惹!”
陸少嶺好奇的挑眉,沒忍住又多問了句,“怎麼了?厲少上午不還簽了個大單嗎?心情應該好到爆才對!”
“誰知道!”
尉遲浩坐莊,扔出了篩子,湊到了陸少嶺的耳旁,壓低聲說,“厲少從早上起,心情就不太好,臉一直沉著,上午簽單的時候,臉色更難看!”
“哦?怎麼說?”
陸少嶺和尉遲浩,是厲沉溪關係最好的兄弟,從小就認識,自然湊在一起時,也無拘無束的。
“我正好去他公司取東西,看到他和客戶簽單,直接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坐那兒點了支煙,那架勢,根本不像是在談生意。”
就像是……黑幫對峙的感覺,讓尉遲浩最不可思議的,卻是其他的。
“而他全程就說了幾個字,然而生意竟然談成了,大單也簽下來了!”
言猶在耳,陸少嶺更覺得好奇了,就問,“說了什麼?”
“三七分,厲氏七,你們三。”尉遲浩將原話奉上。
陸少嶺表示無語,“我的天,這都能簽?”
確實不可思議。
但幾乎所有人都明白,能和厲氏合作,都是穩賺不賠的,就算是隻拿三成,也是極好的了,又何樂不為呢?
而且最主要的,厲沉溪是何許人也,商業界的泰山北鬥老一輩的人,都要禮讓三分的主,他手下掌控的厲氏集團,旗下大小分公司遍布亞歐,更占據了國內金融市場的主要命脈,這樣的人物,誰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