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子,蚩尤心,魏家雷,這三個乃是關鍵,可是這三件器具根本絲毫沒有聯係,法海要這三樣東西幹嘛?”判祖皺著眉頭道,“王仙嶠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王仙嶠得意地道,“別忘了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法海吃鱉的人,不,是唯二,你老小子也不是給他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情!”顯然判祖對此事極為忌諱,道,“你若是真心想和我結為同盟,就應該讓我知道這些事情,不然我如何知道下手。”

“雲道子,乃是道門中無上之人,可以說是龍虎山上通天徹地的人物,如他真心想飛升成仙的話,也不是難事,所以雲道子代表的是本體,蚩尤心乃是蚩尤之心,珍貴之極,代表的乃是本心,而魏家之雷,乃是天地本源,代表的是本源,本體。本心。本源,法海得到了這三樣珍貴之物,你說對他有沒有用?”

“本體、本心、本源,法海要來何用?”判祖依然有些不解,“對於法海這等高手,白日飛升顯然是不會被他看在眼裏,那麼他到底要作何用。”

“輪回。”王仙嶠森森地道,“輪回,輪回才是法海真正的目的。”

判祖大驚失色道:“難道法海要破輪回嗎?”

“哼!”王仙嶠一字一句地道,“若是破輪回,你未免太小看法海了,法海的目的是再造輪回,重塑三界六道!”

“什麼!!”判祖不由得大驚失色,“那不是逆天行事,要改天換地??”

“不錯,”王仙嶠終於正經了,“如果法海真的成了,我們都將灰飛煙滅,因為在那個輪回裏麵,已經不再有我們的位置了。”

判祖沉默了。隔了好久才戰戰兢兢地道:“可是,憑我們,能夠阻止法海不成?”

“不能!”王仙嶠斬釘截鐵地道,“你我加起來也不是法海一個小拇指的對手,但我保證我們勝券在握。”

“憑什麼,就平你我二人,再加上那個半吊子的贏勾之身?”判祖搖頭苦笑道。

“不,相信我。”王仙嶠道,“因為法海這不是在我我們鬥,也不是再和唐方鬥,他要鬥的是……”

王仙嶠沉默了一下,嘴裏硬生生吐出一個字:“天。”

“可是天會幫我們嗎?天又在哪裏。”

王仙嶠道:“天若有心,無孔不入,天若有機,無處不在。”

“天若有心,無孔不入,天若有機,無處不在。”判祖喃喃地重複著王仙嶠的話,道,“難道這蒼天真的會站在我們這邊,那這樣的話,我們還真的有勝算。”

“那是當然。”王仙嶠急速地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破除法海的道心,讓法海再造輪回的計劃破產。”

判祖有些喘息道:“我們該如何做。”

“首先,自然是要從青仙子處下手。首先你要找到青仙子,然後強暴她,往死裏強暴她。然後等法海一怒之下,失了分寸我再乘虛而入,一刀結果了他,到時候大功告成,你得你的判經,我得我的青仙子。”

判祖猶疑道:“會這麼簡單。”

王仙嶠哈哈大笑道:“自然不會這麼簡單,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找尋青仙子倒是真,你跟著法海,法海自然會帶你找到青仙子,到時候如何做,我自然又有分寸。”

“你不怕法海發現你。”

“沒有人能夠發現我,包括法海。”王仙嶠說完,便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隻言片語說出來,判祖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後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富貴險中求,何況判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但願王仙嶠這個一貫不靠譜的人渣,這次能靠譜一點,判祖仰天長歎,走出了山洞。

張家村,也就是張若昀出生的那個小村裏麵,自從出現了張若昀剖腹取子的慘事之後,張老太爺因為經受不起打擊,沒有過上幾年就已經去世了,而張若龍則是人跡渺茫,甚至連張老太爺過世也沒有回來過,張家的那棟大宅,因為出現了張若昀的事情,鄉裏人也是避之不及,荒廢了很久。

荒草與蛛網遍布的大宅前麵,今天卻忽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領頭的人是一個帶著麵具和鬥篷的人,兩隻眼洞中黑黝黝的一片,就如同沒有眼珠一般,而他身後跟著的老者則還算長的有些道骨仙風,隻是一張狐臉讓人怎麼看都不舒服。唯一一個還算長的標致的後生卻一臉頹喪,如同丟了魂一般,跟在最後麵,一言不發。

這幾人,正是法海、大畜和王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