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撞在桌子上,又是一陣疼痛,林染痛得差點兒昏過去。
在一旁的采菊再也看不下去,不顧一切的上前。
但是她剛走兩步,墨千寒一掌劈過去,將她劈倒到牆角,她的嘴角立刻溢出血。
東籬看到這個場景,眼裏刹時漫出了霧氣,她恨恨的看著墨千寒,不服輸的向林染跑過來。
但是她剛走一步,林染立即大聲的說:“別過來!”
她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她憤怒的盯著墨千寒,但是對東籬的口氣卻很溫和:“去扶采菊。”
這個男人,他空長了一副讓人著迷的麵孔,實則連禽獸都不如,視生命如草芥。
她忍著痛,慢慢的撐著桌子站起來,強烈的痛意傳來,可是她不肯用這種傷者的姿態對著他。
他冷漠,高傲,她亦有她的骨氣。
“她又是如何得罪了你?”林染字字帶著恨意。
墨千寒用一種輕視的姿態俯視者她說:“因為她是你的人。”
“你”林染胸中一痛,竟然截斷了她要說的話。她緊緊的摳著桌角,不讓自己昏倒:“最好別有這一天。”
“啪”一聲,墨千寒一道掌風劈過去,她身後的桌子立刻碎斷。
她整個人失去重心,重重的跌在了一堆碎木中。尖銳的斷木紮到了她的身體裏,又是一陣疼痛。
越是在這種情況,她越不肯認輸。
扶著采菊的東籬急得眼淚掉下來了,她再一次的想要過來扶林染,但還是被她製止了。
林染忍著痛,再一次倔強的站起來。
墨千寒昂著頭,筆直的身型就像雪山上最冷的岩石,沒有半點兒情感。
“霹靂驚弦,你們兩個進來!”墨千寒大喝了一聲,立刻有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他們麵如磐石,身型也像石頭,看起來是常年練功的人。
林染冷笑,想必墨千寒又想出了什麼折磨她的方法。不過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你們兩個,給我扒光她的衣服,侮辱她!”
林染驀地睜大了眼睛,身形也跟著晃了一晃。
霹靂驚弦沒有半刻的猶豫,直接向前。
林染驚得退後了一步,東籬嚇得跪在地上對墨千寒磕頭:“王爺求你饒過王妃,王爺求你饒過王妃”
林染心中發寒,緊緊的攥著手指,侮辱她,等於讓她去死。
她咬牙切齒的說:“墨千寒,你不如殺了我。”
“殺了你?”墨千寒冷笑,一雙陰鶩的眸子裏,更是怒氣騰騰:“殺了你就能彌補你對音兒做的壞事?你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音兒也會自殺?”
自殺?林音幾個時辰前來她的院子裏不是好好的?怎麼就自殺了?
她的額角突突的跳,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在提醒她:“我做了什麼事?”
“你不要裝傻!”墨千寒冷斥一聲:“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嗬,林染,每每想起這件事,你死一千次都不止!”
她是做了什麼事讓墨千寒這麼恨她?林染這時候反而非常冷靜的看著他,直覺告訴她,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墨千寒不會無緣無故的體罰她。
還有,他說的林音自殺是怎麼回事?
她清醒的說:“若是我做過,一定會承認,若是我沒有做,你也休想將這錯誤扣在我頭上!”
墨千寒眯了眯眼睛,越發的討厭她這死到臨頭還嘴硬的脾氣。他忍了忍怒氣,終是忍無可忍的說:“你讓采菊出去買的什麼?”
林染直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但是她這會兒也不能隱瞞他,不卑不吭的說:“草藥。”
“用來幹什麼?”墨千寒步步緊逼。
林染有一種被逼到了絕境想反抗的衝動,她咬著牙齒說:“治傷。”
“嗬。”墨千寒隻是扯動了嘴角,一抹寒氣從他四肢百骸裏散發出來,他冷冽的看著林染說:“治傷?你早已籌劃多時。”
林染臉色一寒,緊緊的抿著嘴唇,一副視死如歸:“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分明就是墨千寒將怒意怪罪在她身上的意思,她確實是用草藥來治傷,可是,她怎麼證明?
墨千寒冷笑一聲,一雙蓄滿殺意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說:“好一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這張嘴,如今是越來越會狡辯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繞過你?治傷隻不過是你的借口!你真正的本意是下藥!讓人輕薄音兒!”
林染身體一震,輕薄林音?她何時做過這事?
“證據呢?”就算是汙蔑她,她也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