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墨千寒嘴角一勾,臉上寒氣逼人:“你以為本王還是留著那個賤人?早就將他亂棍打死!你用藥迷惑你的下人去侮辱音兒,幸好被本王及時趕到。霹靂驚弦,還不給我動手!”

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額角的青筋因為不耐煩而暴起。

霹靂弦驚毫不猶豫的上前。

林染還在愣愕中,這個汙點兒太大了,她一時間還沒有消化。

霹靂驚弦刻不容緩的動手扒她的衣服,她目光一寒,冷聲說:

“如果他們今天動了我,你就休想知道奇兵布陣的內容!”

墨千寒麵色一寒,他遲疑期間,霹靂驚弦卻沒有停手。

林染緊緊的咬著嘴唇,一副視死如歸。

她在堵,原主的記憶裏,墨千寒很喜歡帶兵打仗,對一切兵書都有著酷愛。

傳說“奇兵布陣”是天下最厲害的兵書,上麵記載了諸多排兵布陣的奇法,能讓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有人得到它,就能得到天下。

剛巧,有人將這本書獻給了墨千寒,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看,就已經失竊了。

林染的衣服已經被霹靂和驚弦剝去了一件,一旁的采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王爺求求你,放過王妃吧,奴婢求求你了”

林染的心狂跳著,如果墨千寒再不開口,她就要咬舌自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墨千寒沉沉的說:“住手。”

霹靂驚弦立刻停下來了,林染雖然狼狽,但還是不忘撿起自己的衣服裹在身上。

她高傲的看著墨千寒,冷冷的一笑:“王爺不信,我可以說一段內容給你聽。所謂欲擒故縱,指的是若要抓住他,不如讓他先自由自在的快活,待他放鬆警惕,可一舉拿下他。而如果是一班兵馬一座城池,那則故意對它放鬆防守,讓它以為敵人對它放棄了進攻。當它鬆懈之時,便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墨千寒愕然,眼中有驚疑更有不信:“你別以為拿這種婦人皆知的把戲來騙本王,欲擒故縱?我看你才是欲擒故縱!”

他麵上雖有怒色,但是林染看得出來,他是信了。她心中緩緩的放鬆下來,繼續說:

“拋磚引玉,擒賊先擒王,調虎離山,這種計略如果婦人都知道,那王爺你可真看得起我們婦人。”

墨千寒愣了,他眼中的懷疑更多。

這本書他還沒有看,書上寫了一些什麼兵法他並不知道,但是林染所說的這些,確實不是一般的婦人能知道的。

“你又是從何得知書上的內容?!”墨千寒的眸子更深,一股殺氣直逼林染。

林染感覺渾身一冷,一股強大的寒氣直接向她襲來。

她直直的看著采菊和東籬,用一股威脅的口氣對墨千寒說:“先讓人來看看東籬的傷,不然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墨千寒又是一愣,他以為林染會讓人先看自己的傷,沒想到卻是首先關心起這個丫鬟,他真的沒想到。

“你以為我會答應你嗎?”他的臉色又沉了一分。

林染勾了勾唇角,似是冷笑:“王爺愛民如子,我想我的丫鬟和全南越國的人的性命比起來,並不算什麼吧?”

一股寒氣,直衝墨千寒的頭頂。他冷冷的盯著林染,真是小看他了。一張嘴所說的話,比利劍還要厲害。

但是,真的被她說中了。

他不耐的說:“去請府醫過來!”

“不,我要最好的太醫。”林染輕飄飄的說,但是聲音卻很堅定。

墨千寒的眸子裏,再一次的染上怒意:“你別得寸進尺!”

“王爺可以試試看。”她態度輕浮。

墨千寒的身上,再一次的漫出寒氣,整個房間就像寒冬臘月一樣冷。

跪在地上的采菊都想說讓王妃不要再要求他,有太醫來看已經很好了,別惹怒了王爺,到時候你又要受苦。

可是她剛要開口,看著林染堅定的眼神,她又閉嘴了。

她直覺得,她們的王妃,真的比以前強大了。

最終,墨千寒還是妥協了,從皇宮裏請了太醫出來。

當年邁的太醫為東籬搭脈時,整個房間內安靜的有些詭異,甚至有些森寒。

太醫抹了一把虛汗,開了藥之後,又打算去看看渾身是血的林染,但是卻被墨千寒給喝住了。

“辦完你的事就出去,今夜的事不準傳出去,否則殺無赦。”墨千寒威脅的目光掃向了太醫,可見,他並不打算為林染治傷。

太醫立刻點頭應是,邢王府的事無人敢過問一二,又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

眼見這令人心寒的畫麵,林染捂著自己的胸口,所幸她在現代的時候是學醫的,已經草草處理過,並無大礙。

隻是她的心裏卻微微一痛,墨千寒這樣絕情,這具身體的主人卻仍然對他抱有愛意。

“林染,今天的賬我會慢慢跟你算,你用在音兒身上的手段,我也會一點點奉還給你。”墨千寒毒辣的目光令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