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把脖子一梗,倔強地說:“不提拔就不提拔,我又不是非要當這個副局長。反正我是鐵了心要娶陳怡,就算因為這事把我開除,我也無所謂!”
徐飛和鄒文明聽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兩個人都氣得臉色鐵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良久,鄒文明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惱怒之情,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咬著牙齒說:“葉鳴啊葉鳴,我真不知說你什麼好了!你說說:這一年來,為了你的事情,徐局長操了多少心?我去了多少心?你現在說出這種混賬話,你對得起誰?你即使不為我與徐局長著想,你也該想一想對你寄予厚望的李潤基書記、鹿知遙書記吧!你如果受了什麼處分,甚至被開除了,你讓鹿書記、李書記心裏做何感想?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識人有誤,因而心生慚愧?會不會覺得你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小葉啊,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你要是連這一口氣都不想爭了,就這樣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了,那就算我與徐局長,還有鹿書記、李書記看人看走了眼,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葉鳴被鄒文明一頓訓斥,自己心裏想想,也覺得自己確實是太任性了——徐飛與鄒文明把自己找來,沒別的目的,就是想幫自己擺脫目前的困境。可是,自己卻隻顧著按自己的想法去說,一點也不顧及他們的感受,也確實是有點把他們的好心當驢肝肺的意思……
徐飛見葉鳴垂頭不做聲,知道他現在心裏也不好受,便對鄒文明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
然後,他拉起葉鳴的手,盡量用很溫和、很親切的語氣說:“小葉,我們現在不必要再討論什麼該不該的話題了。你剛才說,縣公安局已經把跟蹤你和陳怡的那個人抓到了。那麼,你現在跟我們說說:李博堂父子除了派人跟蹤偷 拍你們外,還準備用什麼手段對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