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無可奈何地說:“劉總,所謂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胡坤是卿書記的心腹,而我已經徹底失去姚市長的信任。我現在要和他去鬥,等於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所以,我現在隻能做的是一個字:忍!忍字頭上一把刀,你應該理解我現在的痛苦心情。但是,再痛苦我也必須忍下去。否則的話,我可能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你也一樣,你是企業家,民不與官鬥,所以你也不能去與胡坤作對。我們兩人要一起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變得更加有實力,直到有一天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去踩死胡坤等人了,我們才能一泄心頭之恨。所以,我現在對你也隻有一個要求:忍!”
劉福洋歪著頭想了想,覺得蘇寒講得很有道理,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蘇寒垂頭喪氣地坐了一陣,又無情無緒地喝了幾杯茶,準備與劉福洋告辭回家。在站起身後,他很隨意地問了一句:“劉總,皇馬鎮靠近高鐵站的那塊地,最後是被誰競標買走了?價格是多少?”
劉福洋沮喪地說:“那塊地已經被金橋集團以3.5億的價格買走了。媽 的,我要是不進拘留所,這塊地絕對會是我的:因為我的競標底價是4.5個億,足足比金橋集團高出了一個億。而且,我敢斷言:我的開發利用那塊地的計劃和方案,也絕對比金橋集團的要高明,也更符合市委市政府的開發戰略和要求。可惜啊,這麼一塊肥肉,就這麼眼睜睜地從我手中溜走了。我真是***混蛋,怎麼偏偏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要去打牌呢?你說我要是忍那麼幾天,不給大興區公安分局任何找茬子的機會,那這塊地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清呢!唉——”
蘇寒一聽那塊地居然購買價格就要4.5個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按照劉福洋給自己的承諾,如果翔龍公司能夠買到那塊地,他就按照買地價格的5%給自己手續費。那麼,按照劉福洋的競標價格,自己單是這一筆提成,就可以拿到2250萬元,一下子就成為了千萬富翁……
一想到這麼一大筆錢就這麼白白損失了,蘇寒就心疼不已。在鼓著眼珠子呆立片刻後,他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失聲叫道:“劉總,你是說這塊地現在已經被金橋集團拿到手了?而且價格比你預估的價格低了一個億?”
劉福洋點點頭說:“沒錯,我從拘留所一出來,就聽我的手下彙報了,那塊地確實是被金橋集團買走了,而且價格低得離譜。因為按我的想法,這塊地大家如果去競標,至少都要四個億以上,還有可能到五個億——因為這塊地太好了,升值的潛力非常大,我覺得五個億都是便宜的。”
蘇寒眼睛死死地盯著劉福洋,然後一字一頓地說:“劉總,這裏麵有問題,很大的問題!我和你可能都被佘楚明和陳遠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