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寒拎著早餐回來的時候,嚴七月已經不再了。

嚴景寒把早餐往桌子上一放,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就知道嚴七月依舊走了。

這個他倒是不覺得奇怪,她如果不自己跑路,他才覺得奇怪呢。

但是對於自己今天早上對嚴七月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他並不後悔。

即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做。

有些事情,既然遲早都要發生的,那就讓它早點發生好了。

這棟公寓嚴景寒很少過來,所以也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嚴景寒打開早餐,從裏麵拿出一碗粥,慢條斯理的喝完,然後把垃圾跟剩下的早餐,全部拎出了公寓。

走到樓下的垃圾桶,隨手將手裏的早餐扔進了垃圾桶裏。

今天雖然是周日,但是他十點鍾的時候,還有個小手術,所以他沒有回嚴家,而是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一到醫院門口,就遇到了沈惜月。

沈惜月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她身材高挑,頭發燙的微卷,如果不是跟嚴七月相比,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嚴景寒既然答應了程俊明放她一次,自然不會食言。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下車後,直接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

沈惜月卻不肯死心的迎了上來。

她今天沒化妝,頭發隻隨意紮成了馬尾,看著倒是有幾分柔弱。

隻是嚴景寒並不會注意這些,他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景寒。”沈惜月突然叫了一聲,“我們可以聊一下嗎?”

嚴景寒都沒有回頭,隻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沈惜月渾身一顫,淚水順著她漂亮的臉頰流了下來,她哭喊道:“嚴景寒,你這樣算什麼?你明明知道昨天晚上是我下的藥,為什麼要放過我?為什麼?我是一個人,我不是物品,不是你想送給誰,就可以送給誰的。”

“吱——”汽車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尖銳又刺耳。

一輛黑色林肯一個打轉後,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程俊明從裏麵下來,小跑上來拉住有些瘋癲的沈惜月,低聲勸解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沈惜月猛地推開他,指著鼻子罵道:“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兄弟吃不下的東西,你能一定能吃的下嗎?我告訴你,想要泡我,門都沒有。”

程俊明那也是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雖然喜歡沈惜月,但是被她這麼指著鼻子罵,火氣也蹭蹭的往上漲,他大力的將沈惜月扯過來,兩個人拉拉扯扯的,程俊明打開門口,一下子將她塞進車裏,關上車門對嚴景寒說道,“寒哥,不好意思,我先把她帶回去。”

嚴景寒冷冷的看了兩個人一眼,話都沒說一個字,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坐在車裏的沈惜月,瘋狂的大喊,“程俊明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放我下去!”

程俊明冷著臉問她:“放你下去幹什麼?去作踐自己嗎?沈惜月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沈惜月瘋了一早上,這會兒突然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該怎麼辦?程俊明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那麼愛他,我愛他啊,我整整愛了他四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