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過去有種刑法叫做暴屍,是對死者屍體的極度侮辱,尤其亞洲人這種逝者已矣的觀念很重。通常家屬的屍體受到諾教授那樣的處理方式,都是很難接受的。
這樣一來,就將歐洲屍體家屬排除掉了,近三個月沒有和諾教授在同一城市的出現的,又排除了一波。
“即便這種排除法,也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完成。”陸雨葶命令楊俊,按照我的要求逐一排查。
“昨天我們見過的諾教授不是太蹊蹺了,還有大使館的人為什麼要為他打掩護。”陸雨葶問道。
首先我不認為代表國家的大使館人員,會為了一個教授違法,其次假的諾教授為什麼要冒著暴露的風險留下來,他的目的是什麼。
大興打來電話說諾教授沒有所謂的孿生兄弟,而且從十幾歲開始便在孤兒院生活,這點孤兒院的資料上都有。
“這怎麼可能?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陸雨葶問道。
“我想應該是,易容!”
陸雨葶笑了笑,完全不相信我說的:“你是不是小說看多啦!”
從大家的表情也能看出,他們都覺得我的說法荒唐至極。
“易容術古而有之,古代就有位高權重之人,會豢養死士,充當自己的替身,去完成危險任務,這些人會在日常觀察學習主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會模仿的惟妙惟肖。
這些人從小便會被敲碎顴骨,鼻骨下顎骨,並削掉鼻子,並以軟骨藥膏軟化骨骼。
長此以往,這些人的臉便如泥塑一般柔軟,可隨意變換。被世人稱之為影奴,但因為執行的多為替身和暗殺一類見不得光的任務,所以正史中並沒有明確記載。
後來王朝更迭,一部分留在了宮中,一部分則流落民間,多數都是全職殺手,他們隨時變換的臉常常令人防不勝防。”
這也是三姑的一章殘卷中記載的:凡位重之人,府內必豢影奴,皆可仿其行,語之言,真假難辨。
我再次用聽骨辯音之法探查屍體骨骼,不過這次卻是一無收獲,凶手手法十分高明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既然諾教授三個月前已經死了,那殺害池雅的凶手必定另有其人。這樣一來池雅的案子就又沒了方向。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幹的?”陸雨葶問道。
“可能性不大,冒牌教授肯定和諾教授的死有關,而潛伏下來必定有所圖謀,這樣多此一舉隻會增加暴露身份的風險。”
“那會是誰呢?”陸雨葶回到空曠的辦公室,翻閱著僅有的證物卷宗。
“池雅的男友,粉絲都有可能….”我將了解到的信息分享給她。
這麼說範圍可就大了,和諾教授一樣要縮小範圍,首先就要查一查池雅男友,最親近的人了解的線索也最多,其次池雅死前最後打賞榜前幾名,都有可能和池雅見過。
證據顯示,兩起命案的犯罪手法大相徑庭,一個十分嫻熟毫無破綻,另外一個手法粗糙業餘。似乎是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人所為,但直覺告訴我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