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查水表!”
秘書低聲罵道:
“查什麼水表,要搞事還得找借口!”
翻窗戶出去是不可能的,在這個鬼地方絕對躲不住,一會兒人來了倒是不好說,萬一在這之前焦苛就栽了,那就真的萬劫不複。
就在這時,秘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一看到來電顯示,激動的跟焦苛說:
“焦總,人到了!”
果然,門外的敲門聲一下子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爭吵聲。
焦苛喜出望外,喊道:
“趁亂跑!”
黃浦江畔,霓虹燈照亮了夜晚,疾馳的轎車和此起彼伏的電話聲,是這夜最斑斕的裝點。
肇飛宇坐在易萬合的白色科尼賽克裏邊,短信每分鍾一條發到他的手機上,彙報情況,殷三虎下了飛機就來到了文東記,現在正和焦苛叫來的人鬧得不可開交,但殷三虎是個聰明人,到了現在都沒有見血,反而是焦苛慌了手腳,出門摔了一跤,把頭磕破了,看到殷三虎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屁滾尿流。
這些消息,肇飛宇都不在乎,他不管事情發生得再怎麼激烈也好,就算焦苛被殷三虎一棍子掀翻了,也不關他的事,這本來就是沒有懸念的一場對弈,焦苛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勝算。
易初嫣到底去了哪裏?肇飛宇隻想知道她的消息,她帶著他的寶貝兒子或者女兒滿世界跑,而他卻連她的下落都弄不清楚。
“人那麼多那麼亂?她要是”
易萬合抓住肇飛宇的肩膀,深深地看著他:
“肇總,易小姐是跟殷爺一起走的,殷爺不會讓她一個人出動的。”
肇飛宇被他這一提醒,趕緊打電話找殷三虎,他作為幕後主使,現在應該不會在酒店裏邊。
但是接到電話的人卻不是殷三虎,而是鬱江海。
“你也來攪這趟渾水?殷爺在哪?”
鬱江海直截了當地說:
“別拐彎抹角了,太太已經進酒店了,四個大男人跟著,走的是沒人的緊急通道,焦苛隻有一個小秘跟在身邊,跑不掉的。”
肇飛宇陰沉沉的問:
“萬一他帶了槍呢?”
鬱江海笑道:
“焦苛是個左撇子,他拔槍就是自己找死,他該不會蠢到連這種選擇都做不出來。”
跟在易初嫣身旁那三個學了十年泰拳的保鏢,同樣也學了十年的槍法,隻要焦苛敢有一絲拔槍的動作,三杆來福會同時對上他的腦袋。
“我可不想讓她做你們的籌碼,我到了以後如果見不到她,你就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那麼簡單了。”
肇飛宇掛了電話,跟司機說:
“繞路,避開那些車!”
晚上八點,燈火輝煌的夜,疾馳的科尼賽克像是一隻奔跑的猛獸,而前方的小道,一路通向黃浦江岸。
緊接而來的短信沒有再提到焦苛的蹤跡,看樣子真的跟鬱江海說的一樣,殷三虎沒有抓他。
與此同時的文東記,正包圍在一片熙熙攘攘喧鬧聲之中,易初嫣一隊人從負一樓的緊急通道上了樓去,山貓頂在前麵,三個泰拳保鏢做後衛,易初嫣在中間指點山河,意氣風發,手裏提著一個斷了掛扣的掃帚,這東西不輕不重,砸一下也不是開玩笑的。
焦苛沒什麼其他愛好,平生最喜歡高的地方,居然住到了二十一層,易初嫣險些把腰給跑斷,勉強到了第十層的時候,終於是一步也走不動了。
就在這時候,兩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跳進了易初嫣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