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跳下樓梯的,這種事情易初嫣小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了,沒想到焦苛慌張之下居然一下三四步,也不怕一把年紀不明不白跌死在這異鄉的逃生樓梯上。

易初嫣和山貓是走在前頭的,三個保鏢都在下一層樓梯還沒上來,焦苛喘著粗氣,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帶著今早才見過的那個女子上了樓來,頓時叫了一聲:

“來的正好,我抓到你了,殷三虎肯定就不敢動手!”

“我抓你奶奶的腿!”山貓大手一拍,把焦苛整個人拍進牆裏邊,整棟樓都震了一下。

秘書嚇得尖叫,穿著包臀緊身裙就從扶手上翻下去了,正好被三個大漢接住,半截裙子被扶手扯掉,下半身涼涼的,就剩絲襪遮羞。

三個人麵麵相覷,沒其他語言,先把人綁起來再說。

焦苛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一出來就遇見山貓這麼一個暴力狂,這一拍至少得落一個腦震蕩,看他鼻血流個不停,傻不了,恐怕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了。

焦苛惡狠狠地瞪易初嫣一眼,趕緊摸出錢包,從裏邊夾出十來張百元大鈔。

山貓又給了他一巴掌,把錢包拿走,當著他的麵把黑卡揉成了莫比烏斯環,扯著領子把人提起來,唾沫橫飛的說:

“姓焦的,你一天把老子二十多個兄弟打殘了,別說你這點破錢不夠陪,就是你自己撂在這了,也不算完。”

易初嫣聽見他那不太文雅的頭三個字,皺了一下眉頭,象征性地用掃把頭拍了焦苛幾下,算是出氣。

焦苛發狠話:

“我的人都在樓下,你們別亂來,我一通電話”

他一摸後褲袋,空空如也,易初嫣正把弄著他的手機,手一滑,從扶手中間掉了下去。

四千多塊的東西,十層樓那麼高掉下去,也隻響了一聲。

焦苛默默地看著易初嫣,不說話了。

“剛才不是挺狠的嗎?”

山貓作勢還要發功,焦苛趕緊跪地求饒,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既然敢和殷三虎作對,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易初嫣支開山貓,挑著掃帚柄做武器,把三個保鏢喊了上來,焦苛見後邊還有人,覺得樓下的人隻會更多,於是連頭都不敢抬了,低著腦袋喊好漢饒命。

易初嫣知道他的左撇子,就算有槍也要伸出左手去拿,見他雙手不安分,不免有些緊張,跟山貓說:

“這人好凶,你多打幾下,讓幾個大哥把消音槍亮一下,免得他亂來。”

山貓照做了一番,易初嫣再看到焦苛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腫了一圈,從國字臉變成了圓餅臉。

易初嫣看著圓餅臉,拿出一張合約,問山貓:

“律師跟上來了嗎?”

山貓打電話催了一下,那人從二十一樓乘著電梯下來,兩分鍾就筆挺地站到了易初嫣麵前。

“你是主學刑法的吧,民事糾紛你搞得定嗎?”

易初嫣把合同給他看,然後看了一眼焦苛。

律師點了點頭:

“轉交所有權並不難,隻要焦先生自願簽名蓋章,這份協議我就可以為你們做法律公證,保證有效!”

易初嫣眨了眨眼,抄起家夥說:

“律師先生,你轉過頭去,我確認一下焦老板是自願的再說。”

律師很自覺地轉過頭去,隨即五個人就圍住了焦苛,十隻眼睛盯著那張圓餅臉瞧,也不打他,給他精神壓力,從心靈上擊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