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殷家本來就是一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家族,沾染上這種事情也是家常便飯,就算被人栽贓陷害,也不會被輕易查出來,反而可能自己從中得利,要打他們的主意,無異於水中撈月,太不現實。
但這也是要分情況的,那些邊境團夥本身就是很小的團體,就算要做惡事也沒那麼大能耐,而明家,卻有這個能耐。
“趕緊通知殷爺,把這邊的事情擺平了,否則後患無窮!”易初嫣讓肇飛宇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殷三虎,然而肇飛宇在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常笑問他:
“怎麼了?一副天塌下來一樣的表情。”
肇飛宇掛了電話,重複了一邊殷三虎的話:
“你家大隊長接到舉報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現在幾個省局都介入了,難辦!”
易初嫣一驚: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驚動幾個省局的人?”
肇飛宇趕緊披上外套準備過去幫把手,一回頭:
“老郎中當年和老爺子不知道搞了什麼事情,這幾個省局的老幹部聽見他在閔行,全都過來喝茶了!”
林晚庭的麵子太大,把幾個五十多歲的老幹部全都引出來了,這些人都當了三十多年的官,職位早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算起年紀,都是老郎中和肇嶽老爺子闖蕩江湖時候的小輩,現在林晚庭出了山,這些人聽到風聲自然要來拜訪一下,以示敬意。
易初嫣拉住他:
“老先生在,他們敢查嗎?”
肇飛宇神色不定:
“據說舉報的人有些背景,程序必須走一遍,殷爺沒考慮那麼多,就放行了。”
常笑補充了一句:
“在大戶人家做事就是這樣,幹部去喝茶,手下去辦事,辦完了事情如果沒問題,那麼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查出了什麼,不僅這趟茶喝不完,人也得跟著走一趟。”
殷家做事坦坦蕩蕩,不怕別人來查,更何況殷三虎在場,自然出不了大事。
難道隻是猜測而已嗎?
扯上了監察局的事情,常笑免不了過去看一眼,至少他們家和殷三虎是交好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掉坑裏。
說起來雖然複雜,易初嫣三人到達殷家的加工廠,也就小半個鍾頭的時間,到的時候外邊意外地非常安靜,隻有一輛灰色轎車和一輛警用卡車停著,外邊有兩個警察守著,如果沒有通行證件,檢查期間是不能放行的。
這個時候常笑就派上用場了,他雖和這批人不屬一個部門,彼此間卻很熟絡,一人遞了一根煙,說是自己人,不會搗亂,便進去了。
幾位領導在場,易初嫣自然不會亂開口,三人遠遠觀望了一下,見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後跟著殷三虎往地窖走。
殷三虎拍著胸脯:
“明家那幫崽子要是能鑽到這裏藏東西,我倒是服了他們。
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我要叫他們好好給我一個說法。”
這位自信滿滿,易初嫣聽了也安心許多,來時憂心忡忡,沒考慮過殷家的防禦有多麼森嚴,就算是自己人都未必有機會在這一塊寶地留下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明家和殷家算是對頭,自然要更防備許多。
殷三虎說:
“這裏是酒水加工地,年裏那些葡萄酒都會從這裏經過,副業是食品加工,前些年查過一次,現在滴水不漏,頂多扣點衛生費,再多就過了。”
易初嫣遠遠地聞到一股酒香,便知道這地方是個酒窖,葡萄酒這種釀製的東西,最忌金屬和火藥,要是能無聲無息地把槍支藏在這裏,的確有不小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