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個小車間已經檢查了八個,就在第九個酒窖檢查過後,忽然有一個檢察人員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趴在殷三虎耳邊緊張兮兮地說了幾句話,殷三虎頓時跳腳:

“誰賣假酒你再說一遍?”

假酒?

一群人轟轟烈烈地就闖了進去,這第九間酒窖是裝櫃貯存的,沒想到最後跟槍支無關,反而鬧出了其他事情。

肇飛宇拉緊易初嫣的手,說:

“跟緊我,這裏人多手雜,你別被占了便宜。”

易初嫣笑看他:

“小氣鬼,就許你一個人亂來?”

“隻能我一個,誰敢亂來我就揍誰。”

擱在以前,肇飛宇是不會將這種話脫口而出的,興許是陪殷三虎的時間長了,性子也變得接地氣了許多,盡管說話還是冷冷的,也已經足夠讓易初嫣心暖暖的了。

殷三虎正和幾個檢查人員解釋酒瓶的事情,原來這些人查出了一些回收的名牌酒瓶,便懷疑這間加工廠在造假酒,這樣的東西如果隻是一兩個,根本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整個車間的瓶子都是這樣的?”

殷三虎拿起庫存的酒瓶看,果然全都被替換了,神不知鬼不覺,居然將整個車間的庫存狸貓換太子了。

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後歸,這嫌疑卻不可能洗掉了。

易初嫣把玩著那所謂的名牌酒瓶,神情自若,小聲跟殷三虎說:

“已經檢查完了,快點打發他們走,不能久留。”

殷三虎知道她瞧出了端倪,如果不把這些檢查員趕走,也許他們很快也會看出來。

常笑神秘兮兮的拿了個瓶子跟殷三虎過去,狹窄的小道頓時就隻剩下肇飛宇和易初嫣二人了。

肇飛宇從背後伸出左手,將易初嫣抵在牆上。

“原來你把殷爺支開,是想找機會創造二人世界。”

肇飛宇慢慢將臉靠近她,輕輕地,捏了捏女人那嬌小的下巴。

兩人獨處的時間,最近變得很少,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斷了空閑,因為肇飛宇工作上的事情,兩個人都難以脫身。

易初嫣沒有急著否認,默默地感受著這份沒人來打擾的溫馨,良久,才說:

“老公,你猜我在瓶子上看見了什麼?”

“一個瓶子而已,裝不了導彈。”

易初嫣微微搖頭:

“一個瓶子也許裝不了什麼東西,但如果在幾千個瓶子裏都灑上一點呢?”

“灑?你是說上麵有粉末狀的東西?”

肇飛宇說著說著,已經知道了易初嫣剛才急著讓殷三虎把人趕走的原因了。

好陰!

肇飛宇第一次覺得,自己遠遠低估了明家人的城府,也高估了他們的底線。

那些粉末,恐怕才是明世傑的真正目的,可惜檢查員的目光都放在瓶子上麵,沒有注意到空瓶子裏麵的內容,一般的檢查機器都拿到了釀酒的車間去,到了最後這兩間,都是人工檢查,瓶子也隻是很粗糙的一步。

殷三虎把人打發走後,心有餘悸地回來,跟易初嫣說:

“我拿出來給他們看的幾個瓶子都很幹淨,人走後我一看,裏麵全是散裝的劣質鎮痛劑粉末,這些玩意兒在邊境太多了,懂行的一眼就瞧得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這幾天大批的紅酒擱置,空瓶子存放起來根本沒人去注意,恐怕是在置換的時候出現了疏漏,給人把看起來很相像的瓶子給換了進來,如果被查到,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