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招了?”
“招了!”胡廣文回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我看,是屈打成招吧?”蘇離沒好氣的諷了一聲,扭頭看向宋來,“你去請個大夫過來,要快。”
“是。”宋來領命離開。
“四小姐,她是害死我卓兒的凶”胡夫人硬著頭皮開口。
“是不是凶手,我自然會查清。”蘇離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我聽說南川被四小姐帶回了府衙,他”
“我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見蘇離態度強硬,胡夫人隻能收起心思,無力的朝丫環招了招手,任人扶著,轉身離開。
“胡夫人。”蘇離突然出聲叫住她。
胡夫人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蘇離。
蘇離朝她伸手,“我大大咧咧慣了,不習慣身上帶手帕,翠兒被你打成這樣,我總要先替她擦擦身上的血吧?”
胡夫人怔了怔,沒多想,直接取出自己的手帕,給了蘇離。
蘇離目送胡家人離開公堂後,才把手帕展開。
古代的女人總喜歡取閨名中的一個字,繡在自己的物品上。
而胡夫人的手帕的右下角,端端正正地繡了一個月字,跟剛才找到的手帕落款,完全一樣。
果然!
她勾了下唇,把胡夫人的手帕收好,轉身示意一個官差過來,跟自己一起將翠兒抬起來,送到旁邊的長椅上。
翠兒眼底的絕望,已經消散了幾分,眼眶裏蘊滿淚水,可憐巴巴的看著蘇離。
蘇離心一緊,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如果你沒做過,我會還你清白的。”
“嗯”翠兒哽咽著,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單音。
蘇離吩咐一個官差照看翠兒,然後走近王全安,跟他一起朝後堂走去。
“連夜去朱屠夫家鄉的官差還未歸來麼?”蘇離開口。
“嗯,大概要入夜才會到。”
“那我先去審南川了,找到了些線索。”
“好。”
蘇離下到地牢,官差去押南川。
南川被押進訊問室的時候,比昨天提審的時候要鎮定很多。
“四小姐,是不是能放我出去了?”南川陪了個笑,露出暗黃的牙齒,“我胳膊上的抓痕,真的全是姑娘們撓的。”
蘇離點了下頭,沒有出聲。
南川臉上的喜色藏不住,猥瑣的搓著手,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地牢,去煙花柳巷裏泡著。
“四小姐還我清白的恩情,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
蘇離不禁好笑,壓著脾氣,不動聲色的開口,“你說過,胡家出事後,你就沒去過胡家,就連胡廣卓出殯的時候,你也泡在賭坊裏沒現身?”
“是。”
“我今日去過你城中的家宅。”
南川一愣,情緒轉變得太快,一時收不住,臉皮直顫。
蘇離把那片桂樹葉取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是我在你布靴裏找到的,跟胡家後院的桂樹相符,你就不想解釋一下,胡家的桂樹葉,為什麼會跑到你的布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