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頓時亂作一團,驚動了高座上的安帝跟皇後。
蘇淺嫣立刻坐下,不敢再動。
“出什麼事了?”皇後不怒自威的掃了眼在場所有人,她的嗓音,讓亂轟轟的宴席,安靜了幾分。
那些個想湊上前來關切的人,又縮著腦袋坐了回去。
蘇離稟道:“我發現二姐姐的椅子上有紅色印記,估摸著是見血了,還是要盡快將太醫召來才是。”
皇後一滯,蘇淺嫣有沒有身孕,她最清楚,當下沉呤了片刻,立刻冷聲道:“不用了,不過是見血,回去歇著就是了,來人,送太子妃回府。”
“等等。”蘇離哪裏肯就這樣放過這件事,她麵向皇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臉微微仰著,眼裏綴滿星光,星光中又透著股淩厲,讓人對上一眼,就會心驚。
“戰王妃……”皇後咬牙切齒。
一側的純貴妃,像是嗅到腥味的貓,立刻跟蘇離統一戰線,附和了她的意思,“這見紅怎麼能算是小事?太子妃懷的是嫡長孫,萬萬不能大意了,來人,請太醫。”
“是。”純貴妃的人轉身就走,哪管什麼皇後那邊是什麼意思。
有人去請太醫,宴會就隻能暫停。
蘇淺嫣在椅子上坐立難安,太子臉色鐵青,頻頻朝自己母妃使去眼色。
可皇後又能有什麼辦法,看看太子,看看蘇淺嫣,把手攥得咯咯作響。
很快,太醫就被請來了。
蘇淺嫣終於知道怕了,緊緊咬著唇,渾身哆嗦著,把手縮在袖袍裏,不肯給太醫把脈。
這味能讓她假孕的藥,隻能管用三天,不管什麼名醫來,都診不出她是假孕。
可三天過去了,藥效已失,她又來了月事,這假孕的事……
蘇淺嫣不動,太醫也不知道要怎麼把脈,為難的朝純貴妃投去一眼。
純貴妃一笑,“太子妃,太醫已經來了,為了皇嗣著想,你還是將手伸出來,由太醫給你瞧瞧,若當真動了胎氣,便不宜走動,還是在宮中休養著,等胎氣穩了,再回太子府去。”
蘇淺嫣把唇咬得很緊,唇瓣泛白,“不……不勞煩貴妃娘娘擔心了,我懷……懷的胎,我知道好不好,我回太子府養著便好。”
“這怎麼行?”純貴妃臉上的笑意一僵,給了身邊嬤嬤一個眼神示意,“你去幫著太子妃把脈,皇上萬壽在即,若在這個檔口皇嗣有損,兆頭不好。”
嬤嬤應聲,立刻朝蘇淺嫣走過去。
皇後那邊哪裏肯讓純貴妃插手這件事,當即也吩咐了她的嬤嬤,把純貴妃的人攔下。
一時間,皇後跟純貴妃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蘇淺嫣坐在椅子上,成了眾人的焦點。
不過就是讓太醫把個脈,確定是否是傷了胎氣,她遲遲不肯,讓看熱鬧的人,自行腦補出好幾個橋段。
做為始作俑者,蘇離卻在悠閑自在的吃著東西,大有一種我挑起了火,滅火我可不管的慵懶氣質。
墨連瑾好笑的看著她,沒有作聲,隻替她時不時夾一些離得遠的菜肴。
正當蘇離放開了肚子吃的時候,安帝那邊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