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聽的那一刻,蘇冉冉胸前的柔軟直接狠狠砸在司穆雷堅硬的胸膛。
啊——
“呀,媽打擾你們晨運了嗎?那我待會兒在打過來。”李清優對著李念慈笑笑,心裏竊喜,感覺要抱上孫子了,好激動怎麼辦。
“媽。我剛剛在浴室,地太滑,差點滑倒……”蘇冉冉怎麼覺得越解釋越抹黑,沒好氣瞪了司穆雷一眼。這個男人幹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手上的動作卻不忘停。
“好好,那你小心點。讓阿穆照顧好你,你們晚上有空了回家來吃飯。”
“好。”蘇冉冉掛斷電話後,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心跳聲都要梗到嗓子眼兒了。
“蘇冉冉,你身上究竟長了多少根逆骨?”司穆雷目光冷戾看著蘇冉冉。
“你今天火氣有點衝?”蘇冉冉凝視司穆雷數秒,疑惑。
“老子想把你身上的逆骨都抽掉,省得成天和我造反。”
“額。那啥,我有起床氣,抱抱老公。”蘇冉冉意識到自己之前是有點過分了,湊過去,低頭親親他。
司穆雷還想說什麼蘇冉冉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喂,蘇醫生呀,你現在有時間嗎?這邊有病人需要做手術,之前也一直是你在跟進病患的情況。你看現在,方便過來看看,然後決定做手術的事情。”
蘇冉冉有些歉意地看著司穆雷,安撫性地再度親了親司穆雷的嘴唇。
“你先去洗漱,吃了我開車送你過去。沒事,老婆是醫生,能救助更多的人,帶給別人希望,老公表示很自豪。”
“真的?”蘇冉冉第一次那麼心滿意足地笑開,又抱住司穆雷親了一口。
怎麼辦腦公好給力,還想再親親腦公,不想離開腦公呀。不得不承認,有司穆雷的支持和理解,她的心裏是極其愉悅,極其歡快滿足的。
“那手術結束後,你作為答應要喂飽我的事兒,作數麼?”
蘇冉冉覺得被這話噎住,剛剛還心滿意足,這會兒他又一副欠他萬兒八千的老子不爽,霸道拽的樣子。
蘇冉冉鑒定,這男人絕對是被憋壞了,性潔癖有毒。
被他狠狠抱著親了一會,蘇冉冉催促他快鬆開。
被司穆雷送達醫院門口,蘇冉冉邁進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
進行醫療小組討論後,決定開始手術。
一院,其實是禦城病患最後的一顆救命稻草。
不少外院已經被判死刑的患者,想要在一院尋求最後的希望。
所以這段時間,蘇冉冉做的手術都是高難度的。
但是醫生有時候想救人,命卻一點都不由人。
她不是沒有做個失敗的手術,看著病人在冰冷的手術室,一點點生命流逝,卻無能為力。
所以這次的手術,蘇冉冉拚盡力全力,卻在手術中途,病患大出血。
這場手術,無論救不救得回來,都是需要賭。
看著脆弱猩紅的心髒,微弱的搏動,蘇冉冉不有緊張了起來。這次的手術,是一個23歲的女大學生,一個年輕的生命,就在自己手中慢慢流逝。
這場救助的過程,比戰役還緊張,護士擦著自己額頭的汗,蘇冉冉努力穩定心神。
突然噴湧出來的鮮血濺在了臉上,蘇冉冉心低落到了低穀。
兩個小時後,守在手術門口的男人,看著厚重的手術室大門被推開。
當看見蘇冉冉一臉頹然無力的模樣,走過去憤怒怨恨埋怨暴露無疑。
一巴掌狠狠打在蘇冉冉的臉上。
“我早說過,不能讓年輕的花瓶醫生來做手術,現在看看吧,你們醫院都做了什麼好事。拿人的生命在開玩笑嗎?我要寫文章揭露你們這家醫院,你作為元帥夫人,好好享福就行,偏偏要來做醫生,你這樣禍害人命,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我可憐的女兒,怎麼就碰到了這樣的醫生!”男人是著名的作家編劇陳玉穀,情緒憤慨萬千。
當陳玉穀下一巴掌再度要打過去的時候,被蘇冉冉握住。
“我明白你們作為患者家屬的心情,人間常態。但是你這樣給我定義莫須有的罪證,你裏麵手術成功的女兒,會不會心寒?她父親居然一開始就認為手術不會成功?”蘇冉冉冷眼看著情緒失控的家屬,她做醫生這些年這些她見過憤怒的、埋怨的、她其實都能理解。
但是對醫生的最起碼尊重,有部分人從來沒有。
陳玉穀在知道自己女兒沒事後,一副解脫釋然的表情。想對蘇醫生說對不起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司穆雷站在走廊的盡頭,臉色陰騭。